陸遇遲道:“麻煩了。”
費銘欲言又止,終是什麼都沒說。
丁恪飛濱海,三四個小時,中途帖子就被刪了,但先行的人都在猜,是不是陸遇遲和費銘,陸遇遲高富帥,不是深城人,費銘又花名在外,兩人交情也不錯,以前也有人看見兩人一起打球健身吃飯。
但也有人猜,“不會是大老板吧?”
“你可真敢猜,別忘了大老板上一任是倪歡。”
“陸遇遲跟費總看起來確實很像一對,但越像的往往越不是,如果真是,費總能明目張膽的把陸遇遲叫到辦公室裏?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你這麼說,我也覺得陸遇遲往大老板辦公室裏進的有點勤,之前都覺得陸遇遲在抱大老板大腿,感情不是抱大腿,是有一腿?”
“是大老板還是二老板不確定,高富帥肯定是陸遇遲。”
帖子刪了,但截圖早就私下裏傳開了,這不是先行內部秘密,而是全行業的八卦,先行又樹大招風,牽一發動全身,眨眼的功夫,夜城總部和其他幾個分部全都聽到風聲。
費銘連續接到好幾個電話,有業內好朋友打來的,也有夜城總部領導打來的,問他怎麼回事,費銘全都滴水不漏的擋回去,不承認是自己,也沒賣丁恪和陸遇遲。
丁恪剛下飛機打開手機,一堆消息湧進來,微信炸鍋了,他從上到下連續看了幾條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點開陸遇遲的微信,本以為他會很慌,結果陸遇遲說:你等會兒直接跟費銘聯係吧,我沒事兒,在補課,急事兒再呼,不急等我下課聯係。
看到陸遇遲的留言,丁恪前一秒還緊繃的心情,漸漸就恢複到平靜,給費銘回了個電話。
費銘接通,“喂。”
丁恪開門見山,“帖子的事兒我知道了,夜城那邊也在問我。”
費銘道:“帖子已經刪了,我讓人盯著論壇,但這種辦法治標不治本,對方要真想弄出點兒動靜,下一次在哪兒發,發什麼,我們根本沒辦法預測。”
丁恪道:“越刪越讓人覺得我們心虛,背後人鬧得就是捕風捉影,我也想看看他手裏到底有什麼實錘。”
費銘道:“我今天也是有點兒急,沒等到跟你商量。”
丁恪說:“我沒說你做的不對,刪有刪的好處,剛開工,大家心思都還沒從休假轉到工作模式,沒必要看這些分散精力。”
費銘說:“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去忙吧,剩下的我來處理。”
“辛苦了。”
丁恪工作模式向來幹脆利落,饒是費銘都沒聽出他有絲毫緊張,更謬論慌張,電話掛斷,丁恪從機場出來,坐進來接他的車裏,低頭給陸遇遲發了條微信:別擔心,我來處理。
消息發過去,想了想,丁恪又補了一句:心態放好一點兒,你的任務就是該上課上課,不該管的不要管
字打完,丁恪遲疑一秒,突然全部刪掉,換成:又不是作奸犯科,要真有人爆,我們就索性公開,沒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