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延霆!”
穆延霆低低的笑:“我在。”
眼前的男人媚眼輕笑的模樣就在自己的眼前,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自己已經不是淡漠與冷冽了?
他開始對自己笑,開始把自己放在心上,這一年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她不是一個無心的人,恰恰相反,因為自小寄人籬下,她心思敏感,但是她卻時刻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地位,這樣的男人,一定會有更好的女人來愛他,疼惜他的。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這個,許念安的心就像絞肉一般疼痛,她把頭別開,輕聲道:“一輩子那麼長,誰敢保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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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延霆低頭親吻她的唇,聲音低沉黯啞,他說:“我敢啊。”
他說著,就開始不由自主的加深這個吻,連手都開始不老實了。
“別。”許念安按住他作亂的手,抬頭看著他,聲音嬌軟,“穆延霆,我難受。”
聽她這麼說,穆延霆的眉梢眼角都染了笑意,難受?這不是在邀請自己嗎?
他笑著,再次低頭含住了她的唇,低低的說:“我會讓你舒服的。”
許念安好不容易從他親吻的空隙中,用小手捂住他的嘴巴,皺眉認真的說:“我是真的難受,頭疼,有點惡心。”
而且感覺身體發軟。
被許念安這麼一說,穆延霆抬起頭仔細觀察她的臉色,這才發現,許念安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一開始他隻以為許念安是害羞了,所以臉比較熱,現在才發現,她大概是發燒了。
他抱起她,將她放到沙發上,問:“家裏有體溫計嗎?”
許念安靠在沙發上,沒什麼精神:“在側臥的醫藥箱裏。”
小千煜平常來這裏就睡在側臥,小孩子體質差容易感冒,所以醫藥箱什麼的這些東西,薑初晴都放到了側臥。
穆延霆從側臥翻出體溫計,拿來遞給許念安:“量一下體溫。”
量體溫的十分鍾內,穆延霆又將許念安抱回自己的腿上,親親這裏,摸摸那裏,許念安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裏,全程裝死。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剛才她身體發軟不是因為穆延霆,而是因為發燒了。
十分鍾後,穆延霆把許念安夾在腋窩下的體溫計拿出來,對著燈光看了看,三十八度六。
很好戀愛的溫度,不過不過也確實是發燒了。
穆延霆臉色有點臭,開口訓她:“發著燒也敢亂跑?在錦園至少有人可以照顧你,你一個人在這裏,如果我不來,你要怎麼辦?”
許念安這會兒有點懨懨的,也不想理會他說什麼,隻想躺在床上睡一覺。
穆延霆就像她肚子裏的蛔蟲一樣,將她抱起來,問她:“你平常睡哪屋?”
許念安懶在他懷裏,指了指側臥。
穆延霆邁著大長腿,三兩步就進了側臥,小心的把許念安放到床上,又扯過被子給她蓋上。
一氣嗬成做完這些,才坐到床頭上看著許念安安靜的睡顏。
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他從什麼時候開始,也這麼心甘情願的伺候人了?而且還伺候的這麼盡心?
最關鍵的是被伺候的這個傻女人還隻想跟他睡一次。
睡一次?做她的春秋白日夢去吧。
她這一輩子,都別人離開自己。
穆延霆笑了笑低頭在她唇邊落下一吻,像是自言自語:“身體這麼差,以後得讓人好好給你補補,還有,要天天早起陪我跑步。”
許念安大概是被他說的天天早起跑步給嚇醒了,她本來也沒睡著,隻是閉著眼睛休息,聽到穆延霆這麼說,緩緩睜開雙眼,為自己辯解:“我不是身體差,我身體好著呢,可能是因為上次感冒還沒有好利索,昨天又穿了不幹的衣服,所以才······”
她昨天把衣服用吹風機吹了吹,雖然不算太濕,但是濕氣卻很重,現在已經進入深秋,天氣已經很冷了。
穆延霆捕捉到她話裏的字眼:“你穿什麼不幹的衣服了?”
許念安閉上了眼睛沒說話。
穆延霆見她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模樣,差點憋出內傷,低頭看了一會兒,伸手開始扒她的衣服。
許念安大驚,也顧不上裝睡了,抓著他的說問:“穆延霆你要幹嘛?”
“哼哼。”穆延霆冷笑,“你說呢?”
許念安昨天晚上被他折騰狠了,也被他折騰怕了,她現在哪還有力氣讓他折騰,差點就要哭了:“穆延霆你還是不是人,我都發燒了,你居然還想著那檔子事。”
穆延霆不為所動,繼續扒。
許念安隻得連連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現在真的經不起你那麼厲害的折騰。”
穆延霆再次摳字眼:“我厲害。”
許念安眼淚汪汪的點頭:“嗯······”
被自己的女人說自己厲害,估計再沒有比這個更讓人心情舒爽的事情了,穆延霆放開她,挑眉:“知道怕了?”
許念安再次眼淚汪汪的點頭:“嗯······”
穆延霆心想,真萌!這女人真TM萌死他了。
怎麼辦?萌的他的心都化了。
如果他的心聲被認識許念安的人聽去,一定會驚掉對方的下巴的,性子清冷淡然的許念安跟“萌”字扯得上關係嗎?
心裏怎麼想是一會事,但是穆延霆麵上不顯,他仍舊板著冰冷的臉問:“既然知道怕了,那現在可以說為什麼穿濕衣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