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丞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喜歡許念安?”
“是啊,安安姐隻比我大兩個月,我初中跟高中都是跟安安姐一個班級的,我一直都喜歡她,隻是她一直喜歡你,我不敢表露心跡罷了,現在好了,你們兩個都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又是單身,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追她了。”
季丞鈺說不清現在內心到底是什麼感覺,總覺得五味雜全,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景秀,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你喜歡許念安,你父母能同意嗎?”
景秀拍了拍季丞鈺的肩膀,保證道:“放心,這個不是問題,大不了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隻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安安姐受任何的委屈,哪怕是我父母都不行。”
季丞鈺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心一抽,就像有人用皮鞭狠狠地抽打在他的心髒上,許念安在季家受到的那些委屈,全部曆曆在目。
他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從沒為許念安提供過擋風避雨的港灣,直到現在兩個人離婚了,他才知道,原來許念安並不是非他不可,有很多男人爭著搶著,想要寵她。
他突然想起了,父親季慶山說的那句話: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即使不願意承認,但是季丞鈺卻是知道的,他已經開始後悔了。
這時候,門突然被推開,眾人先是一愣,隨即連忙簇擁上去。
許念安抬頭望過去,就看到穆延霆被一個女人挽著,慢慢走來進來,瞬間成為了整個宴會的焦點。
他麵容冷峻,孤傲漠然,就像天生的王者。
許念安的心不由得一緊,想起那天晚上兩個人都已經坦誠相對了,但是接了個女人的電話,穆延霆就離開了,那時候她就知道,那個女人,一定是對穆延霆非常重要的女人。
亦或者是他的結婚對象也說不定。
現在看來,應該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女人嬌美依人,男人剛毅挺拔,遠遠望過去,剛好是一對璧人。
所以,這才是他這幾天都不出現的真正原因吧?
許念安突然覺得胸口有些悶,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她在他麵前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要管他身邊出現什麼樣的女人?
他們之間不過是債主與債戶的關係,她陪他睡一晚,他們之後就再無瓜葛,她也可以從此離開這裏,帶著媽媽去過自己的生活。
許念安收回視線,剛想轉身離去,就被袁詩英擋住了去路。
袁詩英端著一杯紅酒,抬頭看著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那對璧人,對著許念安露出一個譏諷的笑:“看到了吧,四爺身旁的那位可是顧家唯一的女兒,四爺帶著她出席這種場合,想必是有聯姻的意味,至於你——”
袁詩英瞥她一眼,麵露不屑,“別以為那天四爺為你出頭,你以後就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堂堂穆家怎麼可能娶你這種棄婦,四爺不過是正餐吃多了,偶爾打點野食吃,而你,就是那點兒野食。”
許念安淡漠看她一眼:“說完了嗎?”
她語氣冰冷,神情冷漠,袁詩英頓時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打到了一團棉花上,自己反而落了下成。
即使在這樣的宴會上,許念安一襲藍群,高貴典雅,硬生生的把在場所有的女人都比了下去。
袁詩英氣不過,手一揚,杯子裏的紅酒,細數灑在了許念安的胸口處。
許念安隻覺胸口一涼,還沒有反應過來,身上的禮服就已經報廢了。
袁詩英一隻手捂著嘴巴,挑挑眉:“不好意思哦,手滑。”
許念安狠狠瞪一眼,並未發作,捂著胸口的汙漬處,越過袁詩英抬步往前走。
端著托盤的服務生穿梭在人群中,方便客人隨時拿去,許念安隨手拿起一杯飲料,放到嘴邊輕抿了一口,是她喜歡的山楂味,粘稠,酸甜可口,這種飲料如果潑在頭發上,應該會很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