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法語,竟然是“我愛你”這個意思。
她當時說的那麼義憤填膺,他當真以為是在罵他的話,她整張小臉都漲紅了生氣,那種情況下,她用法語對他說了那麼多遍的我愛你?
想想,也忍俊不禁的笑了。
還有人……喜歡這樣表白?
陸景寒結束工作後,從陸氏出來,剛把車從地下停車場發動出來後,就看見路牙子旁邊有個老太太,地上擺著很多各種顏色的水晶球,閃亮閃亮的,一眨一眨,像情、人的眼眸。
他忽然心思一動,下了車,選了一個粉色的水晶球,打開開關試了下,有清脆的音樂滑出。
天空偶爾飄著小雪,陸景寒拿了黑色錢夾,付完錢後,重新上了車。
將水晶球放在副駕駛上,心情愉悅的看了一眼,這才重新發動汽車,黑色低調的世爵,重新彙入車流。
陸景寒到海濱的時候,慕桐正在樓上睡的酣,他一進來,裏麵地暖散發的熱撲麵而來,他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然後將身上的大衣脫掉,往沙發上隨意一丟。
一邊解著領帶,一邊下意識的喚了兩聲:“慕桐,慕桐?”
客廳角落裏,華晨忽然起身,笑靨如花,“陸先生回來了。”
陸景寒目光沒移到她身上,隻低頭摘掉領帶,往沙發上一丟,淡淡應了聲,沒什麼表情。
華晨有些尷尬,走過來問:“陸先生剛下班吧?”
似乎想要搭話,陸景寒卻是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問:“慕桐人呢?”
華晨搔首弄姿了下:“慕桐在樓上睡覺,陸先生,你剛下班,肚子……餓了吧?”
陸景寒眼底有微微的厭惡,對於這種陌生諂媚的示好,很不喜。
“不餓,失陪。”
男人邁著大步,往樓上走去。
華晨愣在原地,看著陸景寒離開的背影。
直到陸景寒上了樓,華晨垂眸,看見沙發上陸景寒丟下的領帶和大衣。
她走過去,伸手,將那男士領帶小心翼翼的拿起,甚至,拿到了鼻尖,湊近,聞了聞。
她咬了下唇,眼底有眷戀,看了眼樓上和四周,沒人在,她將領帶,緊緊攥在了手掌心裏,轉身,快步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臥室裏的床上,還有一件男士的西裝。
是趁陸景寒不在家,去樓上教慕桐德語的時候,偷了一件最不起眼的。
她將門反鎖了,脫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包括內裏的衣服,全身裸著,直接穿上了那件男士西裝。
她躺在床上,如一隻妖嬈的貓,弓著身子,親吻那領帶。
甚至,發出了低低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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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桐睡的酣甜,小小的身子縮在白色蠶絲被裏,隻露出一個小小的毛茸茸的腦袋,還有一雙白乎乎的小手,睡顏似半大的孩子。
陸景寒坐在她身邊,沒鬧醒她,低頭在她秀氣的鼻尖上啄了下,然後靜靜的看著她,擺弄著手裏的水晶球。
過了大半晌,慕桐睡的有點累了,想翻個身,陸景寒怕她翻不動,畢竟,她現在身子笨拙的很,伸手,扶了她一把。
慕桐就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的。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皮,嘟囔著道:“回來了啊。睡的好暈。”
“來,我給你揉揉太陽穴。”
“嗯。”
慕桐被陸景寒抱起來,背靠在他懷裏,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壓著她的太陽穴。
慕桐看見一邊發光的水晶球,裏麵有很多七彩的泡沫在水裏浮動,美輪美奐的,她拿過來,問他:“你買給我的嗎?”
她笑的眉眼彎彎,把下麵的黑色小開關打開,便有了純音樂放出來。
慕桐看了眼窗外,忽然發現下雪了,有些激動的抓住陸景寒的大手說:“景寒你看,外麵下雪了!”
“我回來的路上就下了,要是今晚還下,明天就能堆雪人了。”
慕桐高興的說:“那如果今晚雪下的厚,你記得讓燕嫂不要讓清潔工把院子的雪掃掉,明天我們堆雪人。”
“餓了沒有?”
慕桐摸摸肚子,“還好。”
“我有點餓,陪我下去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