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一出電梯,就給沈欽睿打電話。
陸景寒幽涼的雙眸,幾乎躥著火苗,點燃了那怒意。
然而,他站在初夏的夜晚,涼風吹在他素寒的臉上,他狠狠瞪了那渾然不知的小人一眼,轉身,大步往前邁開。
結果,南音回完沈欽睿的電話,報完平安後,掛掉手機,一轉身,陸景寒人就已經不在了。
她愣了幾秒,還想和他說謝謝的,結果他居然不打招呼就走開了。
垂下小臉,還在想著電梯裏的事情,結果,就聽見一聲刺耳的喇叭聲。
她一抬頭,望過去,便看見那輛現在已經眼熟的黑色世爵,低調奢華,在暗夜像是漂亮的獵豹。
車窗降下,那裏麵同樣尊貴優雅的男人,蹙著眉頭,以命令的口氣,不耐道:“上車。”
南音咬了咬唇角,婉拒:“就不麻煩陸總了,我待會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男人冷冷哼了一聲,下巴微抬,倨傲清冷:“是自己打車,還是叫那個男醫生過來接?”
南音一時無語,她本想著,陸景寒好像很討厭沈醫生,就騙他說自己打車回去,結果,還是被他戳穿。
但是,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陸總,我的私生活應該和你沒關係吧?”
雖然是反問,可她的態度,異常堅定和明確。
然而,這個男人倨傲到了一種無人匹及的地步,他唇角上揚四十五度,叫小狗似的:“你過來。”
不知為何,南音賴在原地就不想動,小臉一撇,“我不過去。”
裏麵的男人,在重重歎出一聲極為不耐的聲音後,南音以為他要發火了,結果,他把門一開,筆直修長的雙腿跨下來,她不過來,他過去!
眼前,忽然一道黑色的陰影,南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陸景寒的黑眸,緊緊盯著她的小臉,伸手,從西裝褲兜裏掏出一張紫紅色的一本子。
南音蹙眉,這是什麼?
結果,男人修長白皙的手指,把那小本子的正麵一翻,直直的對著她,“看見了?結婚證,我有權利管你!”
南音一愣,白了下臉,隨即狡辯:“……可上麵和你結婚的人,不是我啊!”
男人幾乎咬牙切齒了,翻開那結婚證,那上麵的合照,一字一句的道:“看清楚了,這上麵的到底是不是你!”
那上麵的人……真的和她長的一模一樣。
她傻了眼,一直以為陸景寒說她像他的妻子,不過是成熟男人的另一種勾搭方式和所設的圈套而已。
沒想到……
她還真的在他結婚證上呢,這個麻煩,大了……
南音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可你怎麼證明,上麵的人就是我?再說,按照你的說法,我們都分居兩年了,我們豈不是自動離婚了?”
陸景寒冷笑了一聲:“嗬,小東西,誰告訴你分居兩年自動離婚?”
這個法律小白癡,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國人的誤區還真是……弱智的可以。
誰說,分居兩年可以自動離婚?去他狗屁的自動離婚!
南音還一鼓作氣的,理所當然的說:“聽別人說的啊……”
陸景寒懶得理她了,扣住她的肩膀,霸道的摟著她,往車裏走,“我是你法律承認的丈夫,我不管你,誰管?”
所以,他絕對不允許,這麼深更半夜的,他的妻子,上別的男人的車!
南音傻乎乎的快要被他弄到車上去,結果,那前方一個刺眼的汽車光芒就照了過來。
陸景寒抬眸望去,還真是冤家路窄!來的剛好,他剛好宣布下所有權!
南音看見了沈欽睿的車,在陸景寒懷裏微微掙脫,“陸總,我要走了。”
陸景寒按在她肩頭的大手,沒有要放下的意思,唇角抿的很深,仿佛要抿出一道戾氣來。
“小東西,搞清楚誰是你丈夫!”
南音被他強勢的塞進車內,陸景寒把門一關,直接按了車遙控,鎖了。
南音被困在裏麵,打不開門了,敲著玻璃,對外麵的男人喊:“喂!陸總!你做什麼!”
那男人理都不理她,直接大步上前,和從車上剛下來的沈欽睿,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