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的流星雨,他一個人看。
男人的唇角,譏誚的微微牽起。
他活了三十二年,沒有被人放過鴿子,唯獨被她,一次又一次,他卻一如既往的包容,陷得更深。
或許是想通了,已經拿她沒轍,沒有一點辦法了,拉下臉來,想給她打電話,陸家卻忽然來了一個電話。
電話裏,急急地傳來陸國申焦急的聲音:“景寒,城川今早九點飛往紐約的飛機!”
陸景寒一邊快步離開山頂,一邊握著手機打電話到機場查詢。
而金山上的流星雨,再也沒人有心情去觀看。
這一夜,全世界都分崩離析了。
——
城川的下落,終究是沒找到。
陸國申心髒病突發,住了院。
陸景寒聯係不到慕桐,也無法獲取她的地理位置。
她走了?徹徹底底的離開他了?
他派人查到蕭清在南城的住址,房東說,他們周五就退房了。
“她們是什麼時候離開這裏的?”
房東愣了下,卻是說:“周六下午。”
陸景寒眯眼,“周五退房,周六下午走?”
“哦,是這樣的,因為那個蕭太太突然胃疼,又逗留了一晚上。”
陸景寒總覺得哪裏蹊蹺,一步步下樓,忽然想轉身回頭繼續去問的時候,那房東,已經合上了門。
心焦力瘁感,從未在這一刻令人覺得崩潰。
而他的手機,她一個電話,一條短信也沒有。
難道,她就真的……將他拋棄了?
這樣輕巧又簡單。
——
蘇眠去醫院看望陸國申後,從蔡森那裏得知,慕桐走了。
蘇眠放心不下陸景寒,怕因為慕桐的離開,讓他的情緒再度失控。
蘇眠開了車到海濱,陸景寒正形隻影單的站在碧藍的泳池邊上。
她快步過去,吸了一口氣,抿唇道:“城川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恐怕九死一生,如果……”
“城川命大,不會有事。”
蘇眠怔住,點頭,“嗯。慕桐去美國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她應該會回來的,你不要擔心。至少,她和城川不是同一班飛機,隻要人沒事就……”
陸景寒忽然狠狠一怔,他眉頭蹙的極深,蘇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見他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幫我查下慕桐和蕭清的航班號!”
蘇眠蹙眉,狐疑問道:“怎麼?你不知道慕桐是什麼時候走的?”
陸景寒眸色幽涼,“我不知道,她什麼都沒說。”
十五分鍾後,蔡森將班機號發到他手機上。
陸景寒打開一看,眸子狠狠一縮!
“景寒?怎麼了?”
陸景寒大步轉身,一身的肅殺,他的聲音仿佛凍住了所有:“慕桐和城川同一班飛機!”
……
暗夜無聲,當所有人都快崩潰的時候,蔡森又查到一個驚人的消息——
“BOSS,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太太沒有上飛機!”
……
可是慕桐,又在哪裏?
……
在生死麵前,他竟然沒有一點能力。
男人痛苦的抱住頭顱,蘇眠過來,蹲下身,輕聲安慰:“或許慕桐,又像上次一樣,躲起來了,她想你的時候,會來找你的。”
男人眼角猩紅,聲音撕裂:“蕭清上了飛機,她會去哪裏!”
蘇眠被反問的一怔,她根本……完全答不出來。
慕桐為什麼不跟蕭清一起上飛機?如果是不想離開景寒的話,可又為什麼現在不回來找他?
還有城川,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陸家,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五天後,機場有關人士打來電話,確認蕭清死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