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桐盯著那一顆顆鮮豔的櫻桃,眼眶,莫名的就濕了。

微微咬唇。

她隻是隨便說了一句而已,他就真的放在心上了。

可是,現在她要吃什麼櫻桃呢?寶寶……都沒了。

慕桐忍著痛,吃了很多櫻桃,吃到最後,淚珠子直掉。

燕嫂看的心疼,安慰著她:“小小姐,別傷心了,先生這麼疼你,不會怪你的,趕緊別哭了。”

慕桐終於縮在燕嫂懷裏,嗚嗚的哭出來:“我不是怕他怪我……我是怪我自己……燕嫂……我是怪我自己啊……”

她哭了很久,燕嫂也哄了很久。

燕嫂扶她上樓,叫她安心的休息。

下麵有很多保鏢守著,不會再有像上次的事情發生。

慕桐蒙上被子,哭腫了眼睛,沉睡過去。

——

當晚的深夜十二點,Soundbar。

聲色犬馬的燈紅酒綠地方,從來不缺俊男美女。

一個扮相清純甜美的身影,朝著目標迎了上去。

她眼底,滑過一抹狡黠的光。

那醉倒在吧台上的男人,迷迷糊糊的視線中,看見一張熟悉的小臉。

陸城川伸手過去,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喵喵,你怎麼來了?又來接我回家?不需要……”

那張小臉貼近了他,氣息如蘭,“城川,要不要我陪你去睡會兒?你怎麼喝成這樣了?”

陸城川嗤嗤的笑,“喵喵,你真逗。知道睡會兒是什麼意思?”

“你想做什麼?”

她湊近了他,蠱惑著他。

陸城川眸子忽然一眯,扣住她的小腦袋,將她壓到在吧台上就吻下去。

而那女孩兒的手,很主動的,纏上他的脖子。

“城川,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陸城川舀了一口她的嘴唇,“喵喵,別後悔你說的話!”

“我們,是兩情相悅的對不對?城川,其實我愛的一直都是你……”

夜色迷幻,醉酒的男人,抱著那女孩,大步進了裏麵的包間。

一整夜的翻雲覆雨。

清晨的第一縷光,刺進窗戶。

陸城川宿醉,頭痛欲裂,他動了動手臂,發現被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壓住。

他一扭頭,看見了那張小臉的時候,大驚著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啊!喵喵你怎麼在這裏!”

他們昨晚……做了?

看這床上的淩亂程度,不是做了是什麼?

那女孩兒慵懶的睜眼,小臉上全是嬌羞,抱著衣服,隻抿著小嘴,什麼話也不說,套上衣服後,就匆匆逃開了。

陸城川一下子回過神來,迅速穿好衣服就追出去。

“喵喵!等等!把話說清楚!”

他追出去,她已經坐上了一輛出租車裏,可他分明看見,她那雙大眼,對他眨了下眼睛。

陸城川徹底愣住了,整個人仿佛定在了原地,腳步都動不了,唇角,忽然就勾了一抹笑意,那麼的……得意。

昨晚,喵喵說喜歡的人是他?

他記得很清楚,她說她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他……

所以,昨晚,他們是兩情相悅的?而不是他醉酒後把她給強了?

那滋味,食髓知味。

他唇角的笑,逐漸擴大,頭一次覺得,人生還有一絲的追求。

或許,他已經為自己留下,找到了一個理由。

——

慕桐在海濱待了兩天,哪裏也沒去,有時候縮著身子坐在沙發上,看落地窗外的碧藍大海和飛翔的海鷗,能發呆一個上午,有時候睡一天,隻是,無時無刻,她都在想著一個人,一個名字。

——陸景寒。

燕嫂為她披了件針織衫在肩上,雖說這屋子裏不冷,可她剛流產,身子畢竟虛弱,十月中旬,天氣詭辯,很容易染上感冒。

慕桐微微側臉道:“燕嫂,我們去給景寒送飯吧,都好幾天了,他在警局,肯定吃的不好,睡得也不好。”

而且,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他。

她真的很想他。

燕嫂摸摸她的小腦袋,“好,你給蔡助理打電話,叫他來,我給你準備先生的飯菜。”

慕桐點點頭,“嗯。”

——

到了半路上,慕桐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城川的電話——

“喂,喵喵?我們把話說清楚,我現在在HK酒店,你過來,我們把話說清楚!”

慕桐蹙眉,“城川,你在說什麼?我現在沒空過去,我要給景寒送飯……”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你還說你喜歡的一直都是我!喵喵,我知道你怕二叔,可是我們一起麵對,不行嗎?”

慕桐越聽越糊塗,“城川……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什麼一直喜歡他?什麼怕二叔?

“你來!你來我們把話說清楚!要不然,我訂了明天去美國的機票,如果你來,我們說清楚,或許我能留下來!”

慕桐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一頭霧水,“可,可我現在真的沒空啊。”

陸城川黑了臉,“給二叔送飯什麼時候不能送?我明天可能就要走了,你就不能來看看我?何況,那天晚上,你那麼熱情……”

慕桐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以為他小孩子脾氣,鬧不過他,“好吧。”

陸城川像是得了糖的孩子,興高采烈的掛了電話。

“等你啊,不見不散。”

慕桐收好手機,對蔡森說:“蔡助理,麻煩先去下HK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