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寒問她:“哪裏酸?”
慕桐把手一橫,架在他大腿上,“這裏酸的厲害。”
陸景寒給她捏了一會兒,動作不輕不重的,剛好適合,“還有哪兒?”
慕桐搖了搖頭,“好了。”
陸景寒鬆開她的胳膊,她還架在他大腿上,沒收回去。
陸景寒沒在意,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過了會兒,慕桐咬唇道:“景寒,我就這麼躺在床上,要多久?”
“前三個月,能躺多久就多久。”
慕桐苦著小臉,懷個寶寶,連動都不能動了。
鬱悶的小女人,在一邊哀苦連天的。
陸景寒蹙了下眉頭,隻淡淡的道:“熬過去就好。”
慕桐翻了翻白眼,躺在床上的又不是他,他當然說的輕鬆了。
站著說話不腰疼。
能不能不生了?
她仰著小臉,可憐巴巴的:“景寒,我疼,能不能不生了?”
陸景寒擱下文件,一雙黑眸,定定的,眯著她,孩子是能說生就生,說不生就不生的嗎?
他隻微微一瞪她,慕桐就不敢說話了,吐了吐舌頭,重新把話說回去:“好吧,我就隨便說說。”
怎麼可能不生?不生的話,他估計就用眼神都能把她掐死了吧?
“還想吃什麼?我讓燕嫂去做。”
慕桐悶悶的,“不吃了。”
就這麼躺著不動的話,還吃很多東西,會不會變成隻小豬?
還是不要吃了吧,長太胖,不好吧?
——
忠叔回了蘇家後,告訴蘇眠關於這些日子的事情,蘇眠不放心,給慕桐打電話。
慕桐的手機在震動,陸景寒擰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蹙的更深了。
這小東西,倒是和蘇眠打的火熱。
陸景寒接起,走到外麵去,盡量不打擾到她睡覺。
接起,開門見山道:“什麼事?”
蘇眠沒料到是陸景寒接的電話,在電話那頭滯愣了一下,隨即道:“你們回來了?看來我不管把慕桐藏到哪裏,隻要你想找到,都能找得到。”
陸景寒冷哼了一聲,聲音裏含著不屑,“你明白就好,這種把戲,再有一次,沒意思。”
“我隻是幫慕桐而已,她那麼小,你那麼欺負她,我為她不值。”
她說的,聽在陸景寒耳朵裏,顯得冠冕堂皇。
陸景寒的聲音寡漠,透著寒涼,“慕桐覺得值當就行,外人,沒資格對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評頭論足,還是說……”
他勾了勾唇,冷笑:“其實你想趕走慕桐,自己被我欺負?”
蘇眠被激的,臉色一陣青白,活了二十七年,她沒有受過這種侮辱,咬著唇道:“陸景寒,你說話放尊重點!”
她或許是管的有些多了,可他有必要這樣?
陸景寒的長指,撚了撚太陽穴,微微閉眼,對那邊說:“蘇眠,八年,還不夠你死心嗎?”
蘇眠在電話那頭,無端的就掉了眼淚。
唇角,被咬的生白,“陸景寒,或許你覺得我的愛,對你來說,一直都是一種負擔,可你不知道,這八年來,我對你的愛,卻成為了一種我前行的力量。就算我知道,你永遠不可能愛我,可這八年來,就算你從未讓我對你付出過任何,對,是我心甘情願的,可你,能不能體諒我一下?”
“蘇眠,我已婚。體諒你,就等於欺騙婚姻,那才是真的欺負慕桐。她年紀小,不懂事,蘇眠,我也請你,不要再把慕桐從我身邊趕走,否則,我不會客氣。”
蘇眠閉眼,落淚,笑的嘲諷:“你的不客氣,我已經體會到了。”
在醫院裏,當他知道慕桐離開他的時候,他掐著她的脖子,幾乎要將她置於死地。
就算再堅強的心,在那一刻,也被擊潰的支離破碎了。
“如果沒有別的事,就這樣。”
陸景寒掛了電話,那麼無情冷漠的。
他的情都給了誰?他眼裏,心裏,隻能看見一個人,除了他的妻子,再也看不見任何人了。
或許她八年的等待,不過隻是換回另一個無言的結局,這份執念,該放手了……
真的,該放手了。
——
慕桐的通訊工具,也被陸景寒沒收了。晚上十點前,就必須要睡覺,早晨九點起床,起來洗漱,腳都不落地,被他抱去,她偶爾小小的掙紮下,換來在地上走兩步的權利,結果,她隨便走兩下,那男人就覺得夠了,又重新把她抱到床上躺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