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想她直白表達,如何談的上直白?
比如,特別愛他的時候,就要張開這張小嘴說“我愛你”,比如,在親密的時候,想要他進去的時候,就算羞怯也要說要他疼愛她。
慕桐把紅透的小臉往別處一瞥,尷尬的輕喃:“誰說的?”
陸景寒的長指,捏著她的下巴,又將她的小臉轉回來,正視著他。
“難道不是?”
她怎麼可能會告訴他,她不是想,其實今天就已經擅自做主的給他洗了。
那種貼身衣物,就算是家裏的傭人,也不該隨便碰,不是麼?
女孩兒濃密的睫毛微微斂下,掩飾了眸底的一絲慌張,她粉白的唇,從陸景寒這個角度看去,微微翹著,像極了撒嬌。
“難道你不想這樣嗎?”
在巴山的時候,他脅迫她,第一次給她洗他的貼身衣物,如果不喜歡的話,怎麼可能讓她碰?
這雙小手,給他洗內庫的時候,他覺得,世上唯一能和他親密的人,就隻有她,那種克製不住的喜歡,壓抑不住的,想要給她最好的,隻要她開口,他可以把世上最好的都捧到她麵前,隻要她喜歡。
他到底是著了什麼魔,為一個這麼嫩的小女人癡迷瘋狂,做了很多不像“陸景寒”該做的事情。
或許是他沉默的時間太長,而目光又太複雜深暗,慕桐以為他不願意,忽然把身子一轉,閉上眼也不知是臊的還是氣的,別扭的說:“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不會再碰了。”
他長臂穿梭她的腰肢,聲音盤旋在她頸窩邊,柔啞的男聲:“喜歡,以後由你負責,別人不許碰,小乖說好不好?”
小女孩唇角不自覺牽起笑,嘴上卻故意酸溜溜的問:“你還想要誰碰?”
他將她的身子轉過來,沉下腰,壓覆上來,想疼愛她。
小女孩立刻皺了眉,小手按在他肩頭,“好晚了……”
陸景寒深深望了她一眼,眼角撇過一邊的歐式小鍾,快十二點了。
身下的小女孩兒,臉上泛著倦意。
他親了親她的額頭,緊抱住她,“睡吧。”
她在他懷裏亂動,陸景寒深眉緊擰,灼灼瞧著她:“小東西,你是故意的?”
不做,又要撩/撥他?
他沒了克製力,實實在在的壓下來,“說吧,想大床上滾,還是床上滾?”
慕桐:“……”
這有區別嗎?
可她皺著小鼻子說:“我不是要撩你……好重……”
陸景寒蹙眉,隻聽見她又悻悻的不滿道:“壓的我好痛……你們男人都好重……”
陸景寒沒有想到這層,不是他重,男人這個體重都有,他甚至是體格偏瘦的,怎麼會重?隻是這小女人太柔,又太小,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他抱著她,翻身,上麵的是她,下麵的是他。
小女孩靠了靠,胸口的一口氣平緩過來,可……
什麼烙著她了?
她又哀聲抱怨,整張小臉都拉下來,“我不要在你上麵……”
她動作著,作勢要翻下來。
他不讓,一雙大掌扣住她,已是不耐,“囡囡!”
凶她。
她畢竟是怕他的,這麼一凶,也不敢動了,隻委委屈屈的垮了小臉。
現在的姿勢……好似也不太好。
那小小的人兒,就趴在他胸膛上,和小袋鼠一樣,被他夾著腿兒,逃也逃不開。
慕桐睡到半夜,腿被他壓麻了,在黑暗裏摸索他的臉,迷糊的晃著他的脖子:“老公,老公……”
他亦是累了,困了,所以這會兒也睡著了。
隻是他平時警惕心本就比別人高,一向淺眠,被她輕輕晃醒,渾身一震。
她叫他什麼?
這迷迷糊糊的聲音,明顯沒有睡醒,可……她叫他什麼?
她還在繼續搖他的脖子,“老公?老公……”
陸景寒這才回神,眼底斂下激動的暗湧,啞聲問:“囡囡怎麼醒了?”
她撅著小嘴,一看就沒醒,甚至是在做夢,思緒不清的:“我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