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男人瞪她一眼。

小女孩走在他身邊,撫了撫剛剛把她摔下去的馬,自言自語一般的對馬說:“馬阿馬,你怎麼能這麼不爭氣?把我摔下去,你看,二叔又生氣了……”

二叔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她蹙著眉頭,小臉上是一臉的認真在教訓馬。

陸景寒一手牽著馬,一手忽地將她的小身子摟進懷裏,笑意掩都掩不住,“自己摔下去,還怪人家馬,小腦袋是什麼邏輯?嗯?”

小女孩在他懷裏仰著小臉,盯著他唇角和眼底的滿滿笑痕,一隻小手臂也摟住他的腰身,另一隻小手指著他,像是揪住他的小辮子一般,“二叔你笑了!”

陸景寒捏了一把她的小腰,捏的她嗷嗷叫,“隻準你笑,不許我笑?”

小女孩靈機一動,指著方才摔她下來的馬說:“二叔,我們懲罰懲罰這匹馬!”

陸景寒還沒反應過來她所說的“懲罰”,小女孩就拉著他的手說:“我們兩個一起騎上去,累累它!”

男人長指按著眉心,哭笑不得。

怎麼會有人想到這種“懲罰”的辦法?

簡直想撬開她的小腦袋,看看裏麵到底裝了怎樣的天馬行空。

陸景寒卻也寵的,順從她,把她的小身子往馬背上一托,自己也迅速騎上去,一雙長臂,從後麵將小女孩整個圈在懷裏,以防她再掉下去,在她耳邊提醒:“坐好了。”

男人長腿在馬腹上一拍,一匹馬,兩個人,在深夜的馬場恣意的奔跑著。

……

告別馬上,慕桐累得已經全身虛脫,她吊著陸景寒的手臂到了車裏,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氣喘籲籲的問:“還要去哪裏?不會還有什麼激烈運動吧?”

陸景寒目光曖昧的瞧著她,傾身過來,氣息帶著薄荷冷冽清香,“激烈運動?你想玩什麼激烈運動?”

小女孩半閉著眼睛,搖著小手,“不要了不要了……累死了……二叔你放過我吧……”

陸景寒眯眼邪笑,“體力太差,需要加強鍛煉。”

慕桐撅著小嘴,“今晚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本來還想帶你跳一夜的華爾茲。”

小女孩一聽,眼睛倏地睜開,連忙搖頭晃腦的拒絕:“不要了不要了!我腿都軟了……”

陸景寒一手開車,另一手,探向她的腿麵,“這就軟了?”

小女孩歎氣,動指頭的力氣都沒有,支吾著:“不信你捏捏……”

送上門的豆腐,豈有不吃的道理?

男人的大手,捏著那細嫩的肉。

慕桐後知後覺的,還叫:“二叔你輕點兒!”

“好,我輕輕地……”

那大手,摸哪兒呢?越來越不規矩……

小女孩立刻警惕了,睜眼揮開他的手:“你,你想讓我們都出車禍嗎?”

陸景寒不逗她了,“這點控製力我還是有的。”

慕桐自己捶著酸脹的小腿,蹙著眉頭抱怨:“騎馬怎麼也這麼累?”

她明明就沒花力氣啊……

陸景寒瞅她一眼,淡淡笑了一下。

世爵仿佛暗夜羽翼,飛快滑過霓虹燈盡頭。

到了海濱,蜷縮在副駕駛上的小女孩已經睡著了。

陸景寒拍了拍她的小臉,遲早要叫她起來,就算現在不叫,出了一身汗,也得洗澡,就算他動手給她親自洗,也勢必將她弄醒。

“囡囡,到家了,醒醒。”

小女孩用小手揉了揉眼皮,唔了一聲,睜眼迷糊的問:“二叔……”

“到家了。”

“哦……”

被他抱下車,慕桐不想動,隻乖乖蜷縮在他懷裏。

兩個人一起洗澡,坐在按摩浴缸裏,女孩虛弱的靠在他胸膛,男人的手掌在她胸前穿梭。

小女孩閉著眼問:“二叔,為什麼你喜歡叫囡囡?”

囡囡,大多數不都是南方家庭裏,爸爸對女兒的稱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