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桐愣著,不動。

陸景寒又拍了下腿麵,語氣微微不耐,擰眉喚她:“坐上來。”

他手上剛剛抹了藥膏,還拿了一條毛巾,並不好去抱她。

小女孩挪了挪臀部,抿著小嘴,小心翼翼的坐上去。

陸景寒兩隻修長的手臂微微舉著,吩咐她:“趴過去。”

慕桐又乖乖的反了身子,隻感覺到一陣冰冰桐桐的觸感落在背部,陸景寒的手指帶著不輕不重的力道,揉著那清涼藥膏,酸軟的肌膚,倍感舒服。

慕桐趴在他大腿上,舒服的有些困了,閉著眼享受著,閉著閉著,就聽不見他說話的聲音了……

陸景寒抹好了她背後的痕跡,蹙眉問她:“褲子脫了,幫你抹下麵。”

結果這腿上的小人兒,一動也不動了。

陸景寒以為她害羞,低了眼眸去瞧她,見她閉著眼睛,白嫩嫩的下巴抵在小手背上,長長濃密的眼睫毛安逸的沒有動靜,一時失笑,這小東西,這樣趴在他腿上也能睡得著?

最後,陸景寒給她抹好了藥膏,擦淨了手指,輕手輕腳的將她抱進被褥裏,自己也躺上了床,摟著她一同睡。

這小東西睡著的時候,安安靜靜的,乖巧的和小娃娃一樣,小鼻子小嘴,微微翹著,惹人憐愛的不行。

他啄了下她的小嘴,懷裏的小人就動了下,下意識的伸出小手,把旁邊的大白就抱到了懷裏,小身子一縮,和她的大布偶睡去了。

陸景寒真是被她打敗了,瞧著那大白,這大白有他好嗎?

這麼胖,這麼醜,她居然抱著大白睡,也不肯抱著他。

可更令他覺得好笑的是,他居然在這裏和一個布偶吃醋。

男人長臂一伸,將小女孩懷裏抱得大白,輕輕拿開,然後,丟到了一邊的U型沙發上。

小女孩懷裏一空,眉心微蹙,陸景寒怕弄醒了她,趕緊將她的兩隻小手掛到自己脖子上,聲音輕啞的哄著:“抱著老公。”

小女孩睡得酣甜,小手動了下,在他脖子上打了個結,小臉往他胸膛上一靠,立刻不動了,陸景寒隻聽見懷裏發出均勻細微的呼吸聲。

他的大掌,撫了撫她柔順的長發,這些天累著她了,也難怪她睡的這麼沉。

那麼小,那麼弱的小人,承受住他一次又一次滾燙的疼愛,會精疲力竭也是正常的。

這些天,他像不知饜足饑餓了許久的野獸,反複索要著她。

想要節製,卻發現這小東西稍微一挑撥,就無法克製。

一定是上輩子被她下了蠱,否則怎麼會對她如此的情難自控?

夜濃,男人摟著小女孩,滿足的睡去。

……

第二天一早,慕桐懷裏空蕩蕩的,她伸手,下意識的去摸大白,可是小手探了一床,也沒探到,懊惱的睜眼,發現身邊什麼也沒有。

她一起身,就看見大白被丟在一邊的沙發上。

咦,大白怎麼會跑到那裏去?她記得,她明明就很認真的把大白放在她旁邊的床位上的啊。

難道是二叔早晨拿走的?可二叔沒事拿她的大白做什麼?二叔又不要抱著她的大白睡覺。

她下了床,已經沒了睡意,穿好衣服,去浴室洗漱。

脖子那兒的吻痕,已經褪下去,下邊兒,也不那麼疼了,她昨晚,好像趴在二叔腿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他給她那裏……抹藥了?

可,她怎麼半點感覺都沒有?

甩了甩小腦袋,甩掉那些旖旎的畫麵。

洗漱好,下樓。

燕嫂做了一桌子的豐盛早餐,她下意識的在客廳環顧一周,沒有陸景寒的身影。

“二叔呢?”

“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說今天早晨有很重要的會議要開,就不陪小小姐用早餐了。”

慕桐撕著手裏的吐司,還沒睡醒似的,淡淡“哦”了一聲。

燕嫂又想起什麼:“哦,對了,先生說啊,今天下午回來帶小小姐去一個地方。”

慕桐一愣,“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先生沒說。”

她想了想,陸景寒昨晚好像說要給她做功課什麼的,不會是帶她去高爾夫球場練高爾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