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桐頂著哭的紅腫的眼睛跑到教務處。

教務主任直接發了開除通知書給她。

慕桐幾乎握不住那開除通知書,沉甸甸的可怕。

她隱忍很久的眼淚又奪出眼眶,死死咬著唇角問:“為什麼要開除我?我沒有抄襲!”

教務主任抿唇,態度還是極好的,“陸同學,這是上麵下來的處分,我並不能左右。你要明白,無論開除哪個學生,我作為教育工作者,都不會高興。但是沒有辦法,這是上麵的決定,希望你能積極配合。”

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提醒她一般:“如果想讓學校收回這份決定,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需要人脈關係。”

……

她不知道是怎麼捏著那份開除通知書從教務處走出來的,從腳底開始發涼。她不呆不傻,知道主任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要找那個可惡的男人幫忙嗎?

可是,昨晚她還那麼有骨氣的說不要他管。

但是,她根本不可能放棄珠寶設計,彈鋼琴、跳舞、社交……這些她通通不喜歡,珠寶設計,是她當初唯一擅自做主填報的專業。

她打開掌心,傷口還沒痊愈的掌心裏躺著一枚雪花戒指。

從昨晚結束了比賽,雲小涵就沒再回過宿舍,今天也沒有去上課,恐怕已經走掉了。

這場烏龍事件,注定她要背黑鍋了麼?

可這代價,未免太大。

她想了一-夜,終於決定給陸景寒打電話。

結果,是個女人接的,聲音千嬌百媚,剛被滋潤過一般。

她咬著唇,心裏被某種莫名的情緒占據,口氣尤其不好:“小姐,我找陸景寒。”

那女人就像是故意的,漫不經心的說:“景寒在浴室洗澡,恐怕現在沒有辦法接你的電話哦~”

一大早,不上班,在和女人調情嗎?

慕桐決定去守株待兔,掛掉電話就攔了出租車去陸氏。

陸氏大樓,總裁辦公室。

申秘書將手機還給陸景寒,有些尷尬,“BOSS,剛剛得罪涼小姐了,Sorry”

陸景寒要她這麼做的,但申靜心裏很怕,怕自己剛剛說的太狠,傷了那小女孩。

陸景寒挑了挑眉,“回的很好,你下去吧。”

申靜點頭,重重鬆了口氣,拿著文件離開了。

……

慕桐站在陸氏大樓下,徘徊了很久,手裏捏著那開除通知書,掌心的汗幾乎染濕了紙張,傷口隱隱作痛。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進去,被前台小姐攔下。

“小姐,你沒有預約哦,不可以上去的。”

“可是,可是陸總是我二叔……”

“不可以哦。”

蔡助理今早有特別交代,今天沒有預約的一律不準進陸氏。

再說,想和陸總認親戚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