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出現在身後,慕桐嚇了一跳,驚著轉身,按了按胸口,然後把手裏的盒子遞給他。

“戴上。”

陸景寒沒接那盒子,慕桐“啊”了一聲,以為沒聽清。

直到男人蹙著眉頭明顯不耐的道:“我說戴上。”

小女孩躊躇著,將手裏的盒子攥的緊緊的,結巴著道:“可是二叔,這項鏈,不、不是你女伴戴的嗎?”

何況,這麼貴重,萬一她戴壞了,他要她賠怎麼辦?

陸景寒眉眼清寒,看不出一絲關於喜怒的情緒,他幽涼的眸底深深,薄唇抿起:“我女伴來例-假,痛-經,不能過來。所以,你現在得幫我一個忙。”

一個大男人嘴裏,風輕雲淡的說出“例-假”、“痛-經”這樣一些詞,弄的慕桐耳根子都熱了,她咬著唇猶豫:“二叔,我不行的……”

男人忽地逼近,“怎麼不行?”

慕桐嚇得往後一縮,顫聲道:“二叔,陸氏那麼多女員工,隨便拉一個……”

男人眉眼一挑,“你以為慈善晚宴是鬧著玩兒的?隨便拉一個?陸家養了你十八年,看來你連一點回報之恩都不懂……”

慕桐隻覺得頭皮發麻,這個男人用陸家來逼她,她沒有任何辦法和理由拒絕。

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再看看周圍女人的打扮,咕噥著:“可,可我這衣服……”

陸景寒連她的話都沒聽完,就撥了一個電話——

“申秘書,把禮服帶到休息室。”

慕桐翕張著小嘴,“……”

男人冷冷發話:“跟我來。”

小女孩磨磨唧唧的“哦”了一聲,低頭小步走著跟在後頭。

前麵挺拔身影忽然頓住,慕桐差點撞上他的背。

“做我女伴很委屈?”

慕桐愣了下,小聲的狡辯:“沒有,就是,就是沒經曆過這種場合。”

再說,侄子未婚妻做叔叔的女伴,這是不是太奇怪了點?

“以後要經曆很多這種場合,趁著現在早點適應吧。”

明明是奉勸和商量的口吻,可這個男人說出來,和命令沒什麼兩樣。

慕桐心裏暗忖:又不要天天和你參加這種場合,適應,適應個大頭鬼!

到了休息室裏,男人修長的手指將禮服盒子丟給她,慕桐雙手抱住,險些沒接穩。

他眉眼都透著一股倨傲,指骨分明的食指,指著裏麵的換衣間,一如既往的口氣:“去換。”

慕桐轉過身,撇了撇唇,言聽計從的進去。

這禮服的拉鏈可真難拉,她出了一頭汗終於拉上去。

可,可這胸怎麼穿上這個禮服,變得這麼……大。

她按了按胸口,站在鏡子麵前適應了一下,外麵的男人耐心已經耗盡在催。

“不出來是要我進去給你親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