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菊臉色一變,腰肢立馬坐直,眼睛都睜大了,“不會吧?這封信已經寄給我了,應該不會再給我姐寄一封了吧?”
徐同道微微搖頭,“凡事要做最壞的打算,我們不清楚寄這封信給你的人,到底是誰,也不清楚ta的目的,是要激怒你,讓你來跟我鬧,還是想讓你姐跟我分手,如果是前一種還好,如果是後一種,那……你姐那裏可能已經收到同樣的信件。”
魏春蘭的性子,無論是徐同道,還是魏秋菊都清楚。
說她單純也好,說她性格外圓內方也好,總之,在他倆的印象中,魏春蘭的內心世界,非黑即白,她眼裏是不揉沙子的。
對於愛情,她也有點理想主義。
所以,如果魏春蘭這次也收到這樣一封信,那……
想到這裏,魏秋菊坐不住了,立即起身,抬腳就往門口走去,步伐匆匆,“不行,我現在就回去看看,姓徐的,你最好祈禱我姐沒收到這封信,否則我跟你沒完!”
徐同道坐著沒動,隻是冷眼看著。
他心裏很清楚——眼下這種局麵,無論他在魏秋菊麵前,表現得有多緊張、多殷勤,都沒什麼用。
決定他和魏春蘭會不會分手的關鍵,已經不是這些。
魏秋菊走後,徐同道半眯著眼睛,靠在沙發中,默默抽煙。
眼神若有所思。
一支煙抽到一半,他忍不住起身,去餐廳桌上,拿起魏秋菊之前給他的那封信,眯眼再次看那幾張照片和紙上的內容。
剛剛魏秋菊走得急,忘了帶走這封信。
看著手裏那幾張照片,徐同道知道這次對自己出手的那人,對他近幾個月的行蹤,掌握得很準確。
要不然,不可能拍到他近幾個月,先後與曾雪怡、夏芸,以及葛小魚約會的照片。
是有人泄漏了我的行蹤?
還是這次對付我的人,請了專門的人,跟蹤了我幾個月?
之前,魏秋菊在的時候,他徐同道沒有時間細想,此時一細想,心中頓生警惕。
因為無論是有人泄漏了他的行蹤,還是近幾個月,一直有人跟蹤他的行蹤,對他徐同道的個人安全來說,都非常危險。
如果是前一種情況,那說明他身邊最親近的人裏,有人出賣了他。
要麼是唐清、要麼是戲東陽。
他徐同道每天的行程,隨機性其實很強,經常是當天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因此,能每天準確掌握他行蹤的人極少。
而唐清和戲東陽,是對他行蹤最了解的人。
如果是後一種情況,那也同樣可怕。
因為這幾張照片上他與曾雪怡、夏芸、葛小魚約會的時間跨度,長達幾個月。
如果這些照片是別人跟蹤他幾個月拍攝下來的成果,卻沒被他和戲東陽察覺,那說明什麼?
是不是意味著如果拍照的那人,想殺他徐同道,他徐同道也隻能在對方衝到他近前的時候,他徐同道才能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