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徐同道故意在支開他。
他下意識開口:“不是,阿道,烤鴨我回頭給你去買,我覺得我現在應該在旁邊保護你。”
徐同道淡淡一笑,微微搖頭,“保護我?不必!小菊雖然是學體育的,但她到底是個女人,我徐同道要是哪天連個女人都怕,麵對個女人,都需要人保護,那我就該回老家種地去了,去吧!記住!我要剛出爐的。”
戲東陽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麼,目光對上徐同道漸冷的眼神,戲東陽終是沒敢再說什麼。
他怕自己再說下去,徐同道就會懷疑到他身上。
也是在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計劃,恐怕要脫離自己的掌控了。
徐同道沒他想得那麼好算計。
“好!我這就去。”
說著,戲東陽不再猶豫,轉身就走。
徐同道看著戲東陽往電梯口走去,眯了眯眼,隨手關上大門。
此時此刻,他雖然還沒懷疑剛剛那封信是戲東陽寄給魏秋菊的,但……他向來謹慎的性子,讓他在確定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誰之前,本能地懷疑有可能拍下那些照片的所有人。
而戲東陽……
他徐同道的司機兼保鏢,不管他有沒有這個動機,起碼是有這個條件拍下剛剛那些照片的。
因為他徐同道每次去見曾雪怡,或者夏芸,或者葛小魚,又或者是別的什麼人,基本上都是戲東陽開車送他過去。
關了大門,徐同道麵沉如水地轉身走到餐廳那兒,倒了兩杯白開水,一手拿著一杯,來到客廳,放在茶幾上,其中一杯放在麵色不善的魏秋菊麵前。
他自己則在側麵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平靜的目光與魏秋菊的雙眼對上。
魏秋菊皺眉,徐同道這反應太平靜了,仿佛剛剛根本就沒有看過那些照片和信上的內容。
他這麼平靜,反而令她感覺到壓力。
她討厭這種感覺,也反感他竟然能如此平靜。
她忍不住率先開口:“你不打算給我解釋一下嗎?嗯?”
徐同道雙手交疊著放在膝上,盯著她的眼睛,反問:“你姐……看過剛剛那封信沒有?”
相比跟魏秋菊解釋,魏春蘭有沒有看過那封信,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他又不是和魏秋菊談戀愛,有必要一定要跟魏秋菊解釋?
他真正在意的是魏春蘭。
魏秋菊眉頭皺得更緊了,加重語氣,“徐同道!你有沒有聽見我在問你什麼?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回頭就把那封信拿給我姐看,你信不信?”
聽她這麼說,徐同道心裏微微一鬆。
看來她還沒把那封信拿給魏春蘭看。
微微點頭,徐同道後背靠在椅背上,默然片刻,才微微低頭,說:“我沒什麼好解釋的,既然這件事你知道了,那你說說你的想法吧!你想讓我怎麼做?你又想怎麼做?”
魏秋菊不敢相信地盯著他。
她很納悶,他是怎麼做到如此平靜的?
這麼無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