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也是想著:魏秋菊一個女人都能攀上牆頭,他們兩個大男人肯定也沒問題。
再加上魏秋菊攀著牆頭,牆頭沒塌,他也就沒擔心安全問題。
可眼前的事實卻告訴他:沒事不要攀牆頭。
“東陽,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哪裏?”
“呃,沒、沒事!”
戲東陽齜了齜牙,臉色難看地從地上爬起來,右手揉了揉左胳膊肘,擼起袖子一看,左胳膊肘青紫了一塊。
“哎呀,都紫了,一會兒咱們去醫院看一下,看看傷到骨頭沒有!”
徐同道皺眉,話音剛落。
圍牆那邊就傳來魏春蘭焦急的聲音,“小菊!小菊,你怎麼樣了?你、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呀!都怪你,誰讓你剛才爬那麼高的……”
跟著,傳來魏秋菊的聲音,“草!都怪那個姓戲的,要不是他把牆頭扒鬆動了,我怎麼可能摔下來?我剛才本來沒摔的。”
說到這裏,魏秋菊忽然提高聲音,對這邊喊:“姓戲的!都怪你!我要是傷著哪裏,醫藥費你給我報銷!聽見沒有?不然我跟你沒完!”
語氣很不善。
戲東陽翻了個白眼,撇嘴,“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醫藥費嗎?多大點事?”
沒好氣地回完。
戲東陽頓了頓,又問了句:“對了,你沒事吧?手腳沒摔斷吧?”
魏秋菊:“沒斷!你別給我烏鴉嘴呀!我練體育的,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摔斷手腳?對了,你呢?沒死吧?”
戲東陽:“……”
“沒事!東陽沒什麼事。”
徐同道替戲東陽回了一句。
然後……
魏秋菊:“那就好!既然沒什麼事,那就快點把吃的,想法子送進來呀!娘的!為了這點吃的,我都摔成這樣了,吃的還不快點給我們送進來?”
徐同道:“……”
戲東陽:“……”
圍牆那邊,響起魏春蘭沒好氣的聲音,“小菊!你行不行呀?都摔成這樣了,你還要吃的呢?再說了,戲哥也摔著了,估計他也摔得不輕,現在他們還怎麼把吃的,給咱們送進來呀?校門,他們也進不來。”
魏秋菊沉默,反正圍牆這邊的徐同道和戲東陽都沒有聽見她再說什麼。
但,徐同道卻覺得魏秋菊剛剛都那麼說了,他這邊還是應該把吃的,想法子給她們。
其實法子也不用想,他們早就準備了折疊凳在後備箱裏,剛才沒用,現在正好用上。
“好!那你們等一下!我馬上就拿給你們!”
對圍牆那邊喊了一聲,徐同道馬上就去車子那裏拿折疊凳子。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徐同道,你們別再冒險了,太危險了,真的!”
圍牆那邊,傳來魏春蘭急急的勸阻。
“沒事!我們帶了凳子!”
徐同道頭也不回地回了一句。
這句話說完,圍牆那邊安靜了。
幾秒鍾後,傳來魏秋菊沒好氣的罵聲:“你們帶了凳子?你們是不是有毛病呀?帶了凳子,姓戲的你剛才往牆上跳?神經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