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見了,馬上放下手裏的毛衣,起身伸手示意,“行啊!來來來!我帶你進去看看!裏麵正好在玩牌九呢,玩牌九不嫌人多,來、來呀!”
鄭青笑了笑,彈了彈手上的煙灰,抬腳就跟了進去。
跟著那少婦,鄭青走進那房間後,果然看見十幾個圍著一張桌子,在玩牌九。
人群外圍,還有幾個老頭和女人在看熱鬧。
但鄭青的目光從這些人臉上一掃,很快視線就落在人群裏麵的徐恒兵臉上。
他的視線在徐恒兵臉上沒有停留很久,大約兩秒後,就移開目光,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小賣部的少婦把他介紹給正在玩牌九的莊家,莊家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聞言,一雙尿泡眼打量鄭青兩眼,就點頭笑道:“中啊!隻要有錢,隨便押!老子既然敢坐莊,就不怕你們來玩!哈哈……”
看他麵前的一堆錢,估計今晚他已經贏了不少錢。
鄭青在十幾個人的打量下,走近賭桌,也沒去別的地方,他就站在徐恒兵身旁。
徐恒兵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就罵罵咧咧地催促莊家趕緊發牌。
……
時間流逝。
小賣部的櫃台後麵,織毛衣的少婦還在織毛衣,身後的房間裏不時傳來搓麻將的聲音。
可能是夜深了,少婦手上雖然還在織毛衣,嘴巴卻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一個哈欠剛打到一半,她身後的房間裏突然傳來一聲大罵:“打你麻比!!你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你踏馬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你再罵一聲試試?”
這個聲音,少婦聽在耳裏,感覺有點熟悉,像是之前在她這裏買香煙的那個黑衣、戴帽子的男人。
她被嚇了一跳,後半個哈欠都被嚇走了,但她並沒有起身去房間裏去看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賭錢的,偶爾爭吵幾句,她早就習以為常了。
不禁微微撇嘴,低聲罵了句:“吵吵吵,有本事打一架呀!一群沒種的……”
她話音未落,她身後的房間裏忽然傳來“嘭”一聲巨響,好像是一隻凳子砸在門上了,因為這響聲太大太突然,少婦被嚇得驚叫一聲,屁股從椅子上滑下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她身後的房間裏驚叫聲、勸阻聲,以及嘭嘭的打鬥聲……還有慘叫聲,便不絕於耳地傳出來。
未久,房間打鬥的聲音沒了,但慘叫的聲音卻更大了。
亂糟糟的驚呼聲也沒有消失。
少婦嚇得臉色發白地從地上爬起來,抬腳正要去那房間裏看看,房門忽然被裏麵的人拉開了,黑衣黑褲黑皮鞋,還戴著一頂黑色遮陽帽的鄭青,微微低著頭,抬手牽了牽襯衫衣領,一抬頭,與她目光相接,他還嘴角微微一揚,給了她一個邪魅狂狷的微笑,然後就不疾不徐地走了。
少婦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看見他邊走邊掏出那包阿詩瑪,微微低頭,又點了支煙。
房間裏傳來一個人的驚呼:“小兵,小兵你別動!你別動啊!你這條腿好像是斷了,哎呀!剛才你人誰啊?你們誰認識的?這下手也太重了吧?”
聽見這句話,少婦臉色一變,眉頭皺起,趕緊跑進那房間,剛進去,就看見一片淩亂的桌椅板凳中間,倒在地上,痛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的徐恒兵……
他的右腿彎曲成一個很詭異的角度,一般人彎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