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新菜品呀?有烤茄子好吃嗎?”
戲小倩滿臉好奇地追問。
戲東陽和徐同林也好奇地看著徐同道。
徐同道不喜歡跟人解釋的臭毛病又犯了,嗬嗬一笑,“明天你們就知道了!請允許我暫時保密!”
誰允許了?
戲小倩失望地白他一眼,扭著小屁股轉身走了。
戲東陽看了看徐同道,也撇撇嘴走了。
就連徐同林也輕歎一聲,搖搖頭,道:“小道!你這喜歡賣關子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啊?唉!”
說著,他也走了。
……
淩晨。
收攤回去的徐同道和徐同林都挺疲憊的,進院門的時候,徐同林還打了個哈欠,實在是天天從雞叫忙活到鬼叫時分,時間太長了,最近這些天晚上的生意還都特別好,徐同道還稍微好點兒,他隻需要坐在烤爐前烤東西就行了。
而徐同林就辛苦多了。
每天忙前忙後地跑來跑去,不僅要負責端茶倒水,上菜收盤子,遇到客人喊他,或者客人結賬的時候,他還要努力擠出熱情的笑臉,從身體到精神上,都很累。
乍一看,他每天也沒幹什麼重活。
但每天連續跑個不停,這本身就很累。
站過櫃台的售貨員,和在廚房給人打過下手的學徒工,對此應該都深有體會,一天站下來,或者忙下來,別的地方還好,首先一雙腳就酸脹得不行。
令徐同道欣慰的是——徐同林這些天雖然每天都喊累,每天晚上都要用熱水泡腳,但徐同林一直沒打退堂鼓,喊要回家什麼的。
就是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看上去沒以前那麼胖了。
其實,瘦的人不僅徐同林,徐同道自己這些天,也黑了不少,也瘦了一圈。
把三輪車推進院子,徐同道呼了口氣,隨口對徐同林說:“我去解個手,馬上回來!”
解手,是他們本地的方言,上廁所的意思,解小手,就是小便,解大手就是拉粑粑。
徐同林嗯了聲,徐同道已經邁著疲憊的兩腿往院角的廁所走去,邊走邊低頭用右手摸了摸左手幾根手指。
今晚烤串的時候,他一個沒留神,左手碰到了烤爐邊緣,當時就燙得滋啦一聲,跟烤羊肉的聲音沒差。
他當時都想過——不會燙熟了吧?
這是一件小事,他沒有放在心上,幹廚師的,誰沒有切過手?沒有被鍋、灶、或者水蒸汽什麼的燙傷過呢?
所謂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就是這個道理。
就算是做了一輩子菜的老廚師,偶爾也會受傷。
好在他被燙的幾根手指沒有起水泡,就是被燙的地方,全部發白發硬,皮被燙死了。
估計過幾天,就要換一層皮。
摸著手指上那幾塊硬硬的死皮,徐同道還能感覺到痛,不由輕歎一聲,搖搖頭,抬腳走進廁所。
剛走進去,他整個人都僵在那裏,臉上的表情也僵在臉上,四目相對!他竟然在廁所裏和魏春蘭四目相對。
蹲在茅坑上的魏春蘭呆呆地看著他,一張臉迅速就紅透了,徐同道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尖叫聲已經響徹整個院子。
那一刻,徐同道腦子裏竟然還有空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她這是喝了多少瓶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