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公路之上。
兩輛黑色轎車一前一後,不斷向前飛奔著。
在前邊的黑色轎車之內,蕭章與蕭琅天並排坐在後座之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好久。
蕭章自失神狀態清醒,扭頭望著蕭琅天,這才開口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被那些人渣帶到警察局了?”
蕭琅天隨意的聳了聳肩,“劉雪琪那個小丫頭折返回中醫院告訴我的。”
是她?!
蕭章眉頭一皺,“她人去哪裏了?”
“告訴我你的消息之後,她就回家去了。”蕭琅天疑惑地打量了一眼蕭章應道。
“哦?她沒有要求跟著你們一起來麼?”蕭章心中不由有些好奇,依照劉雪琪的心計性格,象這種事情,她肯定會要求一同前來的,沒想到這一次她竟然會主動放棄在蕭章麵前邀功的機會。
“那倒沒有。”蕭琅天沉聲道,他不由狐疑地望著蕭章,“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我之前感覺你們像是一對小情侶,然後現在又感覺像是兩個陌生人?小兩口子吵架了?”
蕭章失聲笑道,“怎麼你們這些人都喜歡打聽八卦麼?我和劉雪琪之間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她隻不過和我見過幾麵而已罷了,談不上什麼朋友。”
“那你為什麼要急匆匆的跑到醫院,阻止她將腎髒賣給我?”蕭琅天疑惑地問道。
“這個。”蕭章眉頭一皺,這才苦澀地說道,“可能是因為她身上的孝心吧。”
“孝心?”蕭琅天麵色微微一愣,卻是釋然地歎了口氣,“你說的沒錯,她能夠為了她的母親而選擇賣腎這條路就足以說明任何問題了。”
蕭琅天說完這句話,穩重的麵龐之上卻不由露出了一絲落寞,轉而扭頭望向了車窗之外的夜景。
蕭章疑惑地望了一眼蕭琅天,感覺應該是勾起了他不好的回憶,所以,蕭章非常知趣的閉上了嘴巴,心中同樣有些淒苦。
至少,劉雪琪還有母親在側,心中還有念想,可是自己呢?
從出生開始,自己就是一個孤兒,不知道父親是誰,也不知道母親是誰。
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名字叫做蕭章。
孤兒院的老院長發現自己的時候,在繈褓之內隻發現了一張白紙和一枚玉佩,白紙上麵隻寫了蕭章兩個字。
除此之外,自己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
蕭章歎了口氣,卻是輕輕將掛在脖頸之上的玉佩取了出來,拿在手中輕輕的把玩。
這枚玉佩,通體翠綠,左右兩側精雕細琢的刻著栩栩如生的龍鳳之相,在玉佩中央,則是一團如同火焰之色的胎心,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泛著迷離的光彩。
“小兄弟,你今年多大了?”蕭琅天的聲音忽然傳入到了蕭章的耳朵之內。
“不知道,但是我想,大概或許已經十八歲了吧?”蕭章不確定地說道。
“你這人倒是有趣,連自己多大都不清楚麼?”蕭琅天一邊回頭,一邊半開玩笑地說道,“如果我孩子還在世的話,估計現在也與你一半年。”
他最後一個紀字還未說出口,整個人卻瞬間愣住了!
在他眼睛裏,此刻仿佛隻看到了蕭章手中的那塊龍鳳玉佩!
“你,你,你手中的這塊玉佩究竟是從哪裏來的?!”蕭琅天忽然一把奪過蕭章手中的龍鳳玉佩,顫抖地問道。
是它!沒錯!就是它!龍鳳胎心玉!
蕭琅天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蕭章的這塊玉佩,整個人因為激動,全身略是有些顫抖。
他忽然抬起頭,仿佛積壓了十幾年的希望忽然死灰複燃,變成了熊熊的烈火,透過他的眼神,直接映射進了蕭章的心裏。
蕭章心中猛然一跳,“你,你剛才說什麼?!這塊玉佩叫什麼名字?!龍鳳胎心玉?!你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曆對不對?!快告訴我!”
“這塊玉佩你是從哪裏來的?”蕭琅天恍若未聞,繼續向蕭章追問道。
“這是我從小便帶在身上的東西。”蕭章歎了口氣,“我是一名孤兒,當老院長發現我的時候,除了有一張白紙上麵寫著蕭章這兩個字,就隻剩下這塊玉佩了。”
“那張白紙呢?!你還有沒有放在身上?!”蕭琅天急切地問道。
蕭章搖了搖頭,“沒帶在身上,我把它埋到孤兒院的後院地下了,不知道它現在還在不在。”
“你那個孤兒院在哪裏?!”蕭琅天此刻雙眼充血,一臉亢奮,根本就沒有平常那一副氣定神閑,勝券盡在掌中的自信。
“那個地方已經被拆遷,早就變成一堆廢墟了。”蕭章苦澀地搖了搖頭,“我大概還記得那裏的位置,在Z市東南的龍擱路。”蕭章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