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李秋白愣住了，整個人就像雕像似的，呆滯當場。
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被欺負成了婊.子？
女孩眼眶泛著通紅，眉宇間凝固著痛苦和絕望，她抿了一下嘴，又趴在了桌子上，就像個鴕鳥似的，蜷縮在這狹窄的地方。
這是個極沒有安全感的動作，就好像所有人都傷害過她，讓她感到恐懼。
這一刹那，李秋白大腦變得空白無比，心裏就像被針紮過一般，很不是滋味。
他雖不明白女孩話中的意思，但也隱隱猜到，她定然是受到了巨大的傷害，才會變得像這般自暴自棄。
隻是，她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麼？
明明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花季少女，卻如此地自甘墮落，任憑異性這樣輕薄自己？
李秋白茫然地坐回了課桌上，心好像變成一塊石頭，一個勁的向下墜著。
上課鈴聲響了，這一堂還是數學課，但李秋白卻沒有了學習的心思。
他不時往女孩那邊張望，欲言又止，想對女孩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放棄。
安慰？詢問？
不，他不能這麼做。
他害怕自己一開口，會讓女孩本就遍體淩傷的心靈，再次受到創傷。
這一堂課女孩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睡覺，無論教室多麼吵雜，喧鬧，仿佛都和她無關。
她，脫離了這個世界。
……
放學後，李秋白攔住了準備回家的程齙牙。
“哎呀，老大，你是不是想通了，願意收我當小弟了？”程齙牙興奮地兩眼冒光，激動地說道，“隻要老大收我當小弟，以後我就是你的狗頭軍師，咱兩雙劍合璧，保證在仁川高中縱橫無敵！”
李秋白此刻沒有心情開玩笑，臉色嚴肅地說道：“程同學，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老大請說，我知無不言。”程齙牙愣了愣，隨即拍著胸脯說道，心裏，卻隱隱猜到李秋白要問自己什麼。
“就是……關於我那個新同桌的事。”李秋白說道，這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哦，你說騷倩啊！”程齙牙咧著嘴笑道。
李秋白皺起了眉頭，說道：“騷倩？你們為什麼這麼叫她？”
“那還用說，騷唄，就是個小騷.貨，不知道被多少男的上過了。”程齙牙淫笑著說道，“不過你還別說，這娘們身材夠辣，尤其是那對大胸脯……嘖嘖，要不是我在仁川高中地位太低，我都想去試試……”
“住嘴！”李秋白臉色一變，怒聲喝道。
程齙牙嚇了一跳，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李秋白生氣，不禁有些詫異，還沒搞懂這是什麼狀況。
“不要說沒用的廢話，告訴我她的名字就行！”李秋白冷冷地說道，聲音猶如刀子一般，不帶任何感情。
程齙牙打了個寒顫，他覺得這一刻的李秋白太恐怖了，渾身上下充滿了暴戾的氣息。他若是這種姿態出現在光頭等人麵前，想必他們也會退避三分吧？
“她叫陳茜。”程齙牙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陳茜……”李秋白嘴裏念叨著這個名字，臉上露出複雜之色。
程齙牙在一旁不敢吭聲，心裏卻在暗暗思考，自己這位老大是不是看上了陳茜？不然怎麼解釋他會突然大發雷霆？
要真是這樣，自己不是當著老大的麵罵未來嫂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