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未曾運動的身體,不但沒有退化,反而開始長肌肉?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天方夜譚。
李秋白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隱隱覺得那晚王莎“變鬼”後,發生了什麼。
難道……那根本不是噩夢?
李秀珍見李秋白有些恍神,微微皺眉,幹咳了幾聲,問李秋白想不想上學?
李秋白毫不猶豫地回答:“想。”
無論是三年前還是現在,他都深知知識的重要性,別的不說,若有一天姑父不在了,他當真還能眼巴巴地指望姑媽繼續收養自己不成?
這世上,能依靠的隻有自己,能養活自己的隻有知識。
李秀珍裝作為難的樣子說道:秋白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又丟了三年的學業,去高中會不會跟不上進度?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工作,每天就開開票,閑得很,工資也不低,比上學輕鬆多了。
“姑媽,我還是想上學。”李秋白笑著說道,“當然,如果姑媽覺得不方便的話,那我還是去工作。”
“怎……怎麼會呢?”李秀珍笑得很勉強,“行吧,那就上學,大不了讓你姑父托關係找個私立大學,出來後學曆不比那些正規大學差。”
“謝謝姑媽,我決定先自學三個月,然後直接讀高三下學期,憑自己的實力考進大學。”李秋白認真地說道。
李秀珍頓時愣住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顯然認為李秋白這廝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想用三個月的時間自學高中三年的知識?他當自己是愛因斯坦還是牛頓?
“嗯……你有這樣的想法姑媽很欣慰,不過三個月真的夠嗎?”鄙夷歸鄙夷,李秀珍還是同意了。
“夠了。”李秋白淡淡地說道,眼中閃爍出莫名的自信。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明天我就去給你找高中的教材。”李秀珍站起身,心裏暗暗冷笑,準備離開。
“那就謝謝姑媽了。”李秋白關上門,深吸了一口氣,嘴裏浮現出一抹笑意,徑直走到房間的書櫃前。
書櫃上擺的書有熱門如《孫子兵法》《三國演義》,《曾國藩家書》《人性的弱點》等,冷僻一點的,什麼《哈默手稿》,《偷盜的藝術》《巴托比症候群》《國富論》《邏輯經濟學》《投資分析與組合管理》《期權期貨及其他衍生產品》之類。
李秋白猜測這房間之前可能是姑父林濤的書房,因為自己的到來所以才臨時變成了臥室。
他若有所思地從上麵隨意抽了本《國富論》,然後坐在床上,開始聚精會神地翻看起來。
三分鍾後,李秋白放下了書本,口中緩緩念道:“分工起因於交換能力,分工的程度,因此總要受交換能力大小的限製,換言之,要受市場廣狹的限製。市場要是過小,那就不能鼓勵人們終生專務一業。在這種狀態下,他們不能用自己消費不了的自己勞動生產物的剩餘部分,隨意換得自己需要的別人勞動生產物的剩餘部分。有些業務,那怕是最普通的業務,也隻能在大都市經營……”
這一段,正是李秋白翻看的那一頁《國富論》的內容。
現在,他居然一字不差的背誦了下來!
李秋白激動地渾身顫抖,眼中滿是精光,心中仿佛有一頭躁動的狂獅,恨不得仰天大吼。
他興奮的不光光是莫名而來的記憶力,就連理解力,也有了質的飛躍。仿佛書裏的內容他很早之前就看過,現在隻是重新溫故罷了。
這意味著什麼?
過目不忘的本事,超強的學習能力!
這是超人!真正的超人!
李秋白按捺心中的狂喜,又抽出了一本德語雜誌,在經過了幾分鍾的閱讀後,他放下書本,嘴裏流利地念出了一長串德語句子:“Ist die Bushaltestelle weit vo,S wir mal auf die Lazt fahren wirlos。”
砰——!
李秋白終於忍不住了,哈哈狂笑,用力撲倒在雪白的被單上,不停地滾來滾去,仿佛正在糟蹋某個姿色傾城,身材妙曼的絕色美女,那動作和某島國片格外相似,真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躺在客廳沙發上敷麵膜的李秀蘭聽到笑聲,身子一個激靈,差點把臉上的麵膜抖在地上,疑惑望了眼李秋白的房間,心想這小子莫非終於受不了她們母女聯合的威力,逐漸開始精神崩潰了?
這樣最好了,到時候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李秀蘭惡毒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