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祈很想和雲熠說他不介意雲時的小胡鬧,這在他看來反而是一種享受,但瞧雲熠緊張雲時的樣子,燕祈便不敢多說,等雲熠帶著雲時走後,才和洛淩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那是去掩竹苑的路,之前燕祈在晉國做質子時,住的便是掩竹苑。
這回燕祈回來,便像晉元帝提議住掩竹苑,說那熟悉,晉元帝倒沒攔著,讓人收拾一番,又加了些貴重的擺件,由燕祈住去。
馬車上,極其低的氣壓讓扶柳不用抬頭,都能感覺到雲熠的黑臉。
“將軍。”扶柳有心解釋。
“回府再說。”雲熠冷冷的答道。
熟睡中的雲時卻絲毫沒受到雲熠的影響,抱著扶柳睡的正香。
在雲時被雲熠帶走後,嚴姬也跟著出了宮門,她站在馬車外,看著雲時被雲熠保護的樣子,感到的隻有心酸,曾經她也是如雲時一般被保護在哥哥的懷裏。
可嚴姬早上一鬧,被驍勇伯府的人叫了回去,驍勇伯不在,是嚴姬的哥嫂接待的她。
“女人沒有自己的孩子,就等於斷了男人所有的寵愛。”
“妹妹,不是哥哥逼你,雖然你滑胎的責任在李慕的手中,可若是你再一日日地任性下去,就是爹爹都護不住你。”
這些話,嚴姬想是父親不忍和自己說,才故意避開的吧。
看著兄嫂臉上的歎氣與哀愁,還有他們關心背後的自私,嚴姬終是鬆了口,道:“那你們要我如何,把王爺讓給別的女人?”
嚴姬的嫂嫂鄒氏拉住嚴姬的手,道:“你是王妃,男人的寵愛並不重要,而是在於你的位置穩不穩。”
“請嫂嫂指教。”
鄒氏收起手中的方帕,讓嚴磊先出去,自己拉著嚴姬說悄悄話。
一番談話後,嚴姬臉上的少女情懷已經退去一半,她要去見雲時。
繡花鞋踏在驍勇伯府的磚石上,嚴姬一步走得比一步穩。
雲時酒醒已是第二天,醉酒的後遺症便是頭疼。
“扶柳。”往日雲時起來都能瞧到扶柳,今日卻不曾見到她人。
“小姐,是需要洗漱嗎?”竹香端著熱水,從屋外走進。
雲時邊起,邊問竹香,“扶柳呢,怎不見她過來伺候?”
竹香抿嘴笑著,答道,“昨兒小姐醉著回來,將軍瞧著生氣,便讓扶柳去軍中了。”
聽竹香說自個醉了,才想起昨夜在宮中多喝了幾杯,後來似乎還見到一個極美的人,再想,雲時便記不得了,隻有等扶柳回來才知道。
“我記得近日府中常備有綠豆沙冰,記得給扶柳留一份。”雲時交代竹香道。
竹香笑,“小姐還是最心疼扶柳了。”
雲時捏著竹香細嫩的臉蛋道:“我倒也想多心疼你,誰讓你那麼忙呢。”
竹香歪著頭,躲著雲時,拿出一份請帖交給雲時,“小姐快別鬧了,扶柳走前,給了奴婢一份請帖,小姐若是去的話,就快些準備吧。”
接過請帖,雲時才記起嚴姬今日邀自己去她的別苑。今日扶柳不在,若是竹香跟自己一塊去,若是出什麼事,那她和竹香都跑不了。想著嚴姬應該不會那麼蠢要害自己,雲時決定還是走一趟,若是能從嚴姬手中得到有用的消息倒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