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柳不可思議的指著灰袍男人的背影,對雲時小聲道,“公子,我怎麼瞧著那人的背影似乎在哪見過?”
雲時也覺得熟悉,“我們看看便知道。”
扶柳心中嘀咕著,這應該不可能是秋七,他還在大安城和將軍一起呢。
可當扶柳看到滿嘴油膩的秋七,還在往嘴裏塞包子時,一下沒忍住,用了一半的手勁,把秋七差點拍噎死。
“咳咳”
秋七狂咳,喝了大碗的水才緩過勁來,皺著眉頭對扶柳道:“我說你這女人,手勁也忒大了,那麼久不見,怎還是這粗樣!”
“你!”
扶柳的臉被氣得漲紅,鼓著臉歪過頭站在雲時的身後,“公子,你要幫我!”
雲時低頭笑了笑,挨到扶柳耳邊道:“好啊,回去我就給你請個女工教習。”
“公子。”扶柳最怕女工了,她寧願蹲兩個時辰的馬步,都不要學這個。
在雲時麵前,秋七不如與扶柳相處的那麼自然,用灰色的袍子擦去嘴角的油,雙手負背對雲時道:“公子可要用些早點?”
扶柳招來小二,又點了幾份早點,雲時讓小二給鬼手李還有丁建送了兩份去,才問秋七怎這麼快便到臨安。
秋七便把將軍吩咐自己的事,還有自己來臨安簡單和雲時說了一番,還有昨夜他在李府聽到的牆角都一一和雲時說了一道。
念及之前李德全夫婦的不對勁,雲時現在想來都是因為他們的兒子被李慕給控製了,可李慕給自己兜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現在自己都到了臨安,怎還不見李慕的身影。
李慕越是沒有動靜,雲時的心越不安,她現在需要一個明確的目的。
可除了李德全這條線,雲時還沒有其他線索。
在雲時他們用餐時,李德全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胖胖的男人,看著是個管家的模樣。
“曾兄弟,早啊。”李德全看了眼桌上的三個人,目光在秋七的臉上停了一瞬,沒有看到曾離的父親,複問道,“曾伯父呢,怎不見他人?”
雲時麵露一抹憂色:“家父年紀大了,經過車馬勞頓後,初來臨安有些水土不服,還在床上歇著。”
“那小兒的病?”李德全道。
雲時抱歉道:“家父現在狀態不是很好,悟兒小侄並不是急症,弟弟想過幾日再陪父親過府問候?”
李德全身後的胖男人拉了拉李德全的衣袖,李家的人可不想拖長時間,宸王那可不好交代。
李德全對雲時道:“既然如此,還是伯父的身體重要。不過我都到了客棧,若是不去瞧瞧客棧,實在是說不過去。”
雲時知道李德全實在懷疑自己說謊,辛虧她昨日有準備,帶著李德全還有他的管家,到了鬼手李的房間。
“爹,李兄來看您了。”
“快進來吧。”鬼手李的聲音顯得很無力。
等李德全看到鬼手李的臉時,連唇角都是白的,一旁的痰盂都是物,方知道雲時沒有說謊。
下樓後,李德全本想邀雲時去臨安走走,趁機搏下好感,但又想到雲時是宸王要的人,這剛冒起的小火苗,立馬被宸王的寒冰給澆滅了。
從秋七的身旁蹭過,李德全還是忍不住停下,問雲時,“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