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不用的。”扶柳笑道,起身去洗漱了。
在扶柳去洗漱時,有人來敲門。
“誰啊?”雲時不敢貿然開門。
“叩叩”
又是兩聲急促的敲門聲。
這是雲時和曾睿的暗語。
雲時給曾睿開了門,曾睿快速閃了進來。
“你這大半夜地過來,可是遇到什麼事了?”雲時道。
曾睿點了點頭,答道:“我早你們來臨安半日,之前對李德全這個人便有所了解,你們從京都出發的那日,我便發覺有不對勁的地方,明明是該欣喜的,可我卻絲毫看不出李德全夫婦有喜悅的表情。故而,我先去李府探了一番,發現他兒子住的地方,突然多了許多的暗衛守候,至少在十人以上,且都是武功高強的。我不敢靠的太近,怕被他們發現。”
“可李德全不過是李慕的一個手下,他家應該養不起那麼多高手的啊?”雲時呐呐道。
曾睿看著雲時,緩緩道:“李慕,你可別忘了他。”
李德全是李慕的手下,有了瘦猴的背叛,李慕對這些屬下應該多了戒心,而李德全剛從京都回來,他去京都的目的不言而喻,肯定是與李慕有關。
而且前些日子,瘦猴還找過雲時,他告訴雲時,李德全此番進京都,有大部分的原因肯定是為了尋瘦猴而來。
可李德全還沒找到瘦猴,李慕怎就會放他回臨安。
除非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說。”雲時看著曾睿,有種不祥的預感,“我們現下,會不會已經鑽進裏李慕下的籠子裏?”
曾睿給雲時的答案,是肯定的。
或許從雲時開始算計李德全的那天起,李慕便開始給雲時下套了,利用李德全對雲時的欲望,來引出雲時這條魚。
李慕一步步,一點點地引誘著雲時,直到雲時來到了他的地盤,到了臨安,雲時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宰殺隻是遲早的事。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雲時腦袋有些亂,她需要曾睿給她意見。
“沒有別的路,現在城門已經關了,若是我一人還姑且可以套出去,但是還有其他人,我們隻能等待,盡量拖延時間。”來臨安前,曾睿便給了燕祈寫了信,但是燕祈從璐州到臨安,最快也要半個月。
曾睿隻怕,等燕祈到時,自己和雲時已經是別人的盤中餐。
扶柳已經洗漱完畢,她剛出來,便聽到自己是“魚肉”的消息。
“小姐,我帶你跑吧!”扶柳揮著拳頭道,她可是上過戰場的人,“隔壁那神醫,不是有太子的人保護嗎,我一定可以帶你回到京都的!”
雲時無力地笑笑,她算來算去,終究還是算漏了。
曾睿鼓勵道:“臨安不小,這裏雖有一半的礦場是李慕的,但也不代表所有人都是支持李慕的,所以我們隻要不放棄,肯定會有希望的。”
“可明天,李德全還等著我們去給他兒子看病呢,這如何是好?”扶柳問道。
這是個難題,都到了人家門口了,卻不去看病,是在是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