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湮如何不想快,今日她本就強撐著身子打扮好自己,想與李慕他們一起進宮的,奈何嚴姬一早就讓婆子守著已經,等嚴姬走後,顧湮才擺脫那些婆子。
如今已經遲了,顧湮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她和嚴姬的帳,還有漫漫時光,可看到雲時的臉,顧湮就想撕爛她,一個人怎麼可以笑得那麼假。
“雲時!”顧湮道,“今日你不用笑我,日後你也會有這一天的,不,也許會更慘,因為王爺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顧湮的這兩句威脅,對雲時還起不到作用。
耐心地聽顧湮說完,雲時便上雲家的馬車,今日她要送瘦猴出城。
等雲時到困酒時,這裏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隨處可見被打壞的桌椅,酒菜舞女的飾品散落一地,雲時有種不詳的預感。
到了暗室,果不其然,雲時沒有看到瘦猴,也沒有瞧見琴兒。
才一夜的時間,困酒就被人砸了,瘦猴和琴兒不知所蹤。
雲時的這步棋,錯了。
在暗室尋了一道,雲時都沒有發現瘦猴有留下印記。
“別找了,瘦猴帶著你的那位小姑娘跑了。”曾睿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壺酒,臉上有紅暈。
“什麼叫跑了?”雲時不懂,“困酒有那麼多的守衛,怎麼就讓人砸成這樣了?”
“啪”
曾睿手中的酒壺碎在地上,灑出的酒水,醇香濃厚。
曾睿無所謂地笑了笑,“這裏可是天子腳下,若是皇帝想做點什麼,是我能攔得住的嗎?”
“你是說晉元帝的人砸了困酒,然後帶走瘦猴還有琴兒?”
曾睿搖頭道:“不是,昨日我發現不對勁,便立馬給瘦猴提了醒,得虧那小子聰明,知道偽裝自己,帶著琴兒跑了。而後來砸場子的是兩波人,先來的倒是比較溫柔,我看著像是太子的人,他們隻是在暗中找什麼。後麵又來了一波人,這賊遇賊的,自然就打了起來,既然瘦猴和琴兒都跑了,他們要打架,我又怎麼能攔著。”
雲時捂著胸口深呼吸,她這是慶幸瘦猴和琴兒無事,卻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同時被兩波人給盯上了。
李璟的人。那另一撥呢?
會是曾睿說的晉元帝嗎?
這些日子,雲時身邊圍繞了太多的事。
雲時對曾睿道:“那你可知,瘦猴帶著琴兒去哪了?”
曾睿不知,昨日他特意不派人跟著瘦猴,因為若是他的人跟上瘦猴,保不齊會被其他的兩波人看出端倪來。
且曾睿相信瘦猴的能力,憑瘦猴的本事,想要帶著一個人在京都裏藏個把月,還不是問題。
隻是可惜了困酒的損失,這滿目的狼藉,曾睿看向雲時,能讓雲時賠嗎,自家主子肯定不願意,這個悶虧得由曾睿自己吞下。
雲時懂得曾睿的意思,如今他們都是被別人盯上的,若是與瘦猴有聯係,肯定會暴露了他們的信息。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連雲時也不知道瘦猴和琴兒在哪,大家都不知道,便也沒人能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