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雖然雲時沒有和自己明說,可雲恒是誰,老滑頭一個,之前就猜中十之八九。
如今的問題就是,如何在和宸王撕破臉的情況下,讓雲家的人不再吃虧。
瘦猴說他有辦法扳倒李慕,可雲時現在還沒見到瘦猴,具體情況還不得而知。
“父親若是信我,這件事就交給女兒來辦,若是覺得女兒能力不夠……”雲時頓了下,“女兒也願意交還雲家的鑰匙。”
雲恒搖頭笑了,“你這倔強的模樣,還真像你母親年輕的時候,鑰匙既然給你,你就好好收著,有拿不定主意的事,再來找我。”
雲時有些錯然,雲恒極少在自己麵前提起柳氏,在雲時兒時的記憶中,母親是個溫柔時常笑的人,實在和倔強扯不上不關係。
從雲恒處歸來,夜已深了。
可達利卻站在院中,強著臉,原本就黑,現在更沒有丫鬟婆子敢上前去勸他。
“這是怎麼回事?”雲時對院中的丫鬟婆子道。
達利回頭看向雲時,小眼神中竟是委屈。
最後還是竹香出來,和雲時解釋,達利因見不到雲時,不肯休息,就這麼僵在院中。
得了這麼個活祖宗,雲時還能說什麼,隻能盡力伺候著。
送達利回房後,雲時才回屋洗漱,扶柳今日吃太多,爬不起來伺候,則由竹香代替。
不得不說,竹香是伺候過王妃的人,手藝比扶柳好多了。
雲時瞪了還在呼呼大睡的扶柳一眼,心生捉弄,讓竹香取來筆墨。
幾筆畫下,雲時這才滿意地休息去了。
熟悉的床榻,雲時很快就睡下了。
魏國璐州,雲熠的部隊在夜裏到了城外,燕陸站在城樓上,卻沒有給雲熠開門。
“二皇子這是怎麼回事,你既寫信朝我皇求助,我皇不計前嫌,特派我來助你。”雲熠身騎紅馬,對城樓上的燕陸喊到。
燕陸隻笑,他身旁一手拿羽扇流長須的男人回道:“將軍遠道而來辛苦了,可璐州城內空間有限,容不下你的十萬鐵騎,還請將軍先在城外安歇一日,待明日大破燕均賊子後,我主再迎將軍進城喝慶功酒!”
燕陸打的主意,雲熠怎會不知,他這是要拿雲熠的部隊先消耗燕均一波,日後雲熠的軍隊也無法對他構成威脅。
可雲熠那會那麼容易讓他得逞。
雲熠的語氣充滿了怒意,對燕陸道:“難道二皇子就是這麼對待遠道而來的客人嗎,若是如此,我晉國也不盼再修兩國之好,這就回晉國去!”
城樓上的燕陸有些急了,幾欲開口,都被他身旁的男人攔下。
“殿下不用心急,晉國此番前來必是狼子野心,若是我們不消耗掉雲熠部分兵力,日後魏國隻有臣服魏國的份了。”
等了一會,雲熠還不見燕陸的答複,他也不是吃素了,立馬就讓人拔軍出發。
回晉國!
燕陸慌了,他千辛萬苦才讓晉元帝派兵,現在雲熠說走就走,他怎麼肯。
“將軍,等等啊!”
燕陸追下城樓時,雲熠的部隊已經開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