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熠寵溺地摸了摸雲時柔軟的頭發,歎道:“父親都跟我說了,以你的才華,不是能被深宮大院關住的。”
聽雲熠放過雲時,扶柳摸著自己的腿,有知覺,還好不是在做夢。
福叔說雲恒找雲時說話。
到雲恒書房,雲璽也在,正拿著書,偷偷看向雲時這邊。
雲時對雲璽眨眨眼睛,然後對雲恒道:“父親找女兒來,可是有事?”
剛進屋,雲時便瞧到雲恒放在桌上的鑰匙,隻是當作沒看見,不要以為幫自己說了幾句好話,雲時就會答應重新拾回雲家這個爛攤子。
雲恒對雲璽努努嘴,雲璽奔著小短腿出了書房。
雲恒道:“如今京都的情勢你我都知道,雲家是你扶持起來的,大家都信任你。而且對於白氏來說,有雲家的生意網在,對你豈不是一份極大的助力?”
雲時眯著眼睛,她就知道雲恒這個老狐狸不會那麼簡單,看似每日和雲璽讀讀書,實則什麼都知道。
“父親就這麼信任女兒?”雲時道。
雲恒點點頭,又搖頭道:“不是信任,是你比我更適合掌握現在的雲家。”
現朝中風雲四起,各大勢力開始盤結,是雲家最困難的時候。
雲時道:“父親還真是會挑時機,明知道雲家正是最重要的時刻,竟學會偷懶了。”
雲恒擺手道:“能者多勞嘛。”
是這麼個道理。
雲時需要雲家的人脈,而雲恒需要雲時的敢作敢為,兩人各取所需。
重新拿回雲家的鑰匙,雲時感到沒有上回的沉了,想來是熟能生巧了吧。
雲時的出口生意,還是由雲海為舵手,竹香每日便跟在雲時的身旁學做生意,漸漸也搞清楚了一些門道。
而黎勝那,他雖然沒有找到琴兒,卻在一所隱蔽的房子中發現了李昂之前的手下。
來寶被四條鎖鏈困住手腳,李慕就一直把他關在這,每日隻送一頓飯,其餘時間屋子裏隻有他一個人。
李慕要的,是來寶手中李昂在江東的地契,當初李昂用這份地契向言氏抵押了五十萬兩白銀。
可隨著言氏的覆滅,那份地契這隨之不見了。
當初江清音是來寶送到李昂的床上,李慕給他許諾的便是江東的那份地契,李昂倒了,地契就是來寶的。
來寶在麗場混了十多年,李慕的心思他怎麼會猜不透,若自己沒了保障,李慕不僅不會把地契給自己,說不定還會滅口。
所以來寶先李慕一步,把江東的地契換了出來,至於藏在哪裏,也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隻要李慕還沒找到地契,來寶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黎勝解開來寶身上的鐵鏈,救下隻有幾口氣的來寶。
來寶從一個牢籠,被帶到了另一個牢籠。
這一次,麵對他的是晉國權力的中心。
晉元帝看著鐵架台上的人,問道:“你之前可是豫王的手下。”
來寶無力地點點頭。
晉元帝遞給黎勝一個眼神,接下來的就由黎勝來審。
“你可知當初在背後給豫王下黑手的人是誰?”黎勝問道。
是宸王?還是那一男一女?來寶心中發笑,三個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