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培養了諸多的暗衛還有死士,雲時不得而知,可是雲時的手中還留有一張王牌,這是薑妍留給她的,此牌利弊均非常大,成可為雲時一大助力,敗會讓雲家陷入萬劫不複的重地。
未時的京都,除了貓狗的叫聲,還有馬車軲轆與石板路接觸時的聲音,行到北街的一處巷口,下來兩位姑娘,其中一個身材臃腫些。
有人要拿李昂的遺腹子換柳敬的命,晉元帝捏著私信,高高站在案幾前,沉著眼眸。
黎勝跪在地上,小腿已經開始打抖,他能感受到晉元帝的怒氣,隨時都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黎勝。”晉元帝終於開口,聲音如他人一般蒼老,讓人感到暮年垂垂將死的氣息,“你最近辦事越發不中用了,是年紀大了,辦不好差事,還是對朕有了異心?”
黎勝才二十五歲,當然不可能是力不足,他的頭死死地壓在地上,“請皇上明查,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異心!”
晉元帝看著黎勝,緩聲道:“黎勝,你要拿出實際的成績來向朕說明,豫王的那場大火,朕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蹊蹺,還有豫王遺腹子這件事,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朕可不養閑人!”
“臣絕對不會辜負陛下的信任。”
柳敬被推遲斬首,是在雲時意料之中的事,但用紅菱肚子裏的孩子拖不了多久。
憑晉元帝的老謀深算,看不到實際的利益,他絕對不會讓柳敬多活一天。
此次,雲時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宸王府的李慕,卻有些著急了,他隻給了雲時三天的時間,可雲時卻讓晉元帝推遲了斬首柳敬的時間,且柳敬被禦林軍重重保護起來,若是他想做點什麼,隻怕會死得比柳敬還早些。
“李達,你說雲時到底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能讓父皇鬆口延期?”李慕思來想去,都得不出結果。
李達也想不出來,隻能猜測道:“許是雲小姐背後有什麼高人在指點,又或者她的手中握有能讓陛下重視的東西。”
雲時身邊的人李慕都十分清楚,最老道的柳敬也被李慕給弄到了天牢中,能給她出謀劃策的人,不多。
可若說雲時手中有什麼東西是晉元帝看中的,李慕還真有了興趣,連父皇都能重視的,想來定是非常重要的。
竹香和紅菱被安排在北街燕祈的院子,之前住在這裏的姑娘,都被曾睿安排到困酒名下的各莊子討生活去了。
因而偌大的院子,除了偶爾會來的曾睿,便隻有紅菱和竹香兩個人,其餘的暗衛都隱藏在她們看不到的地方。
紅菱月份還不大,但因之前臥床養傷,人長了一圈的肉。
來到北街的院子,紅菱每日都是一籌莫展的模樣。
竹香怕她多想,每每會拉著她說說話,“今日我瞧魚還不錯,我給你做個紅燒魚如何?”
“都可以。”紅菱沒有多大的表情,眼神空空的,“竹香,你說皇上會相信我腹中的孩子是豫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