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赤的頭發油得發亮,全沒了之前翩翩扶搖公子的模樣,燕均也差不多個樣。
燕均手中的石子剛落下,又想悔棋,被湍赤抓住了手。
“你怎麼能悔棋呢!”
燕均狡辯道:“我隻是手抖不小心落下的,我堂堂魏國的王爺,怎麼可能會悔棋!”
“切”湍赤白了燕均一眼,“不玩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燕均靠在牆壁上,長歎道:“五弟,你說他們是不是忘了來救我們了,還是說燕陸已經登基為帝,把我們的手下全部解決了?”
湍赤無所謂地笑笑,心中卻把燕祈罵了千萬遍,坑了自己就算了,還讓自己替他做這麼久的地牢,“你就放心吧,燕陸現在肯定沒有得手,不然我們兩個早死了!”
“也是!”燕均忽笑了起來,白色的牙齒閃亮了地牢,“五弟,若是我出了意外,還請你多幫我照顧下沛兒。”
燕均突然傷感起來,湍赤有些接受不了,“你我都被關在地牢中,要出事不得都一起出,你自己的兒子,還是你自己帶吧。”
燕均意味深長地看著湍赤,笑了笑,沒有再搭話。
等到了地牢小窗沒了光亮,湍赤知道是到晚上了,這時他終於知道之前為什麼燕均要這麼與他說了。
地牢的鎖被人從外麵撬開,站著一群黑衣人。
燕均朝湍赤眨下眼睛,歪頭示意湍赤跟他走。
湍赤張著嘴巴,一路跟燕均來到了璐州城外。
燕均給了湍赤一匹馬,還有一些盤纏,道:“兄弟,我就送你到這裏了,我有我的事要幹,日後若我能舉事成功,定給你個富貴王爺做!”
什麼舉事?待湍赤回過神來舉事是造反時,道上隻餘一片塵埃,燕均和那群黑衣人已經走遠了。
黑夜的城郊樹林,湍赤牽著一匹馬,望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
“這算怎麼回事?”
湍赤無望地看著天,燕祈這個小王八蛋,他得去找燕祈算賬!
吹了一會的風,扶柳怕雲時頭會疼,扶著雲時往大殿走。
顧湮剛出來便對上往回走的雲時,二人的臉都紅紅的,許是喝了酒的緣故。
雲時微微行禮道:“拜見娘娘。”
顧湮垂眸瞧了眼雲時,吹彈可破的皮膚嫩得似乎可以掐出水來,難怪殿下會對她念念不忘。
顧湮抬高音調道:“雲小姐,我記得你還不曾婚配吧?”
雲時笑著搖頭道:“不曾。”
顧湮走到了雲時身邊,側耳到雲時耳旁,小聲道:“聽聞最近嚴姬姑娘也在相看夫家,據說那些公子有許多都是雲小姐相看過的呢!”
雲時不知所已地看著顧湮,她這是要挑撥離間嗎,雲時也小聲道:“多謝娘娘關心,不過我最近也聽說了,嚴姬姐姐近來和宸王殿下走得近,娘娘若是平日無事,倒是可以去嚴姬那多走走,說不定日後能成為一家人呢。”
“你!”顧湮有心訓雲時,卻礙著四周還有其他人在,壓著聲音道,“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這都是好心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