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京都新開了一家綢緞莊,雲時聽說不錯,便帶江清音和扶柳過來裁布。
江清音生得嫵媚,但她卻希望自己能普通些,她希望自己日後能安心專心相夫教子的,且她一直都想忘了之前那些經曆,所以挑了的一些如深紅般穩重的顏色,完全不適合她這個年紀。
雲時看著搖了搖頭,拉住江清音,找來店中掌櫃道:“掌櫃的,你帶我姐姐再去挑些鮮豔點的顏色。”雲時看向江清音,“女人就年輕一回,你不趁年輕時好好打扮,日後可就沒機會了。”
江清音感激地跟著掌櫃的走了。
雲時又替扶柳開始挑起錦緞,扶柳倒是不客氣,都瞧中七八匹布了。
扶柳有些累了,“小姐,清音姐姐怎麼去了那麼久?是老板私藏了更多的好貨嗎?”
雲時也覺得江清音去得久了,尋了小二來,一問才知今日掌櫃的並沒有來店中,那方才帶走江清言的人是誰?
“不好,出事了。”雲時拉著扶柳跑到馬車,“你在附近搜尋下,有沒有人瞧見方才那個男人帶著清音去了哪裏,我現在就去太尉府!”
扶柳感覺到雲時的緊張,安慰雲時道:“小姐別急,我們肯定可以找到清音姐姐的。”
是啊,肯定能找到的,雲時不斷地告訴自己,帶走清音的人到底會是誰?
李昂還是李慕?
雲時的腦中一片亂麻,是上次她白公子的身份被拆穿了,所以北街的人來報複,還是李昂?
雲時隻盼馬能再快些,她絕不能容忍上次扶柳和雲緋的事再發生。
湍赤在京都困酒是由一個叫曾睿的年輕人在負責,燕祈這次回魏國前,便把曾睿介紹給了雲時。
去太尉府匆匆通知了顧影和秋七他們,雲時又駕車前往困酒。
曾睿的發間有一抹白毛,在左邊鬢角的位置,雲時到時,他剛洗完頭。
迎麵而來的皂莢香,雲時一時半會還不能適應,“曾睿,我需要你幫忙。”
曾睿甩起他的白毛,眯起桃花眼,“隻要是雲姑娘吩咐的,曾睿一定做到。”
這人還是這幅德行,雲時急著尋人,沒空和他計較這些。
曾睿派了人去打聽江清音的下落,他便一直跟在雲時的身後。
“曾睿,我很感謝你能幫忙,但請你不要再跟著我了。”雲時感到煩躁,她從來沒見過這般厚臉皮的人。
曾睿無辜地嘟了嘟嘴,明明他什麼都沒礙著她啊,“雲姑娘,我跟著你是在保護你。”曾睿把四周的街道都掃視了一圈,“而且我那麼聰明,若是遇到什麼事,有我在不是正好可以解決問題嗎!”
和曾睿講不清道理,雲時隻好任他去了,她得快些去綢緞莊。
綢緞莊外圍了一層官兵,是顧影帶的人。
雲時剛走進綢緞莊,顧影便對她搖了搖頭,他們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阿吉那由秋七看著,免得他著急出了什麼亂子。
雲時的心快速砰砰地跳著,從餘裴到雲府過後,她的眼皮便會不時跳動。
扶柳還沒回來,現在沒有任何線索,雲時從天明等到天黑,她的心越發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