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邀了雲時去夫子廟上香,順帶為雲緋祈福。
“時兒,嬸嬸瞧你麵色不好,可是最近休息不好?”李氏觀察入微,雲時的表情都被她看在眼裏。
雲時淡淡地笑了笑,“多謝嬸嬸關心,時兒隻是近日休息得不大好。”
“那好吧。”姑娘家的心事不見得願意和自己說,李氏也能夠理解,“緋兒在寺廟的後殿祈福,時兒若是待得乏味,便去尋緋兒,你兩共同長大,定能為對方解惑。”
“那時兒便告退了。”
雲時很感激李氏的通情達理。
夫子廟香客眾多,但雲時和李氏上香的地方相當於夫子廟的貴賓室,所以這後院的人並不多。
雲時轉過兩道門廊,見遠處有棵柏樹,高聳入雲,雲時走到柏樹的身旁,竟一時忘了四周的環境。
“姑娘?”許承軒今日是來替他母親上香的,他和雲時如很有緣分般,竟會在同一院子相遇,“雲姑娘?”
扶柳拍了拍雲時的肩,雲時才醒過神來。
“是你?”雲時有些吃驚,細細想後,也正常。
夫子廟香火鼎盛,晉國的子民凡到了京都,都要來夫子廟朝見,今日遇見這位小書生,想來也是來上香的。
“在下許承軒,雲姑娘,我們又見麵了。”許承軒笑起時會露出兩顆小虎牙,他本來還想著要找什麼樣的借口才能夠見到雲時,沒想到佛祖顯靈,竟然讓他心想事成了!
許承軒?原來是許家的公子。
雲時不願和他搭上太多的關係,雖心裏不舍這棵柏樹,還是告辭道:“許公子留步,雲時還有事在身,就不打擾公子雅興了。”
在情感方麵,許承軒就是個木頭,他看到雲時有意回避自己,擋住了雲時的去路。
“雲姑娘,你是不是討厭我?”許承軒的話也說得直白。
一時間,雲時還真有點回不上來許承軒的問題。
“許公子說笑了,你是國舅的而已,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那你怎麼看到我來,便要走?”許承軒想不通這個問題,以往在荊門,他娘便和他說若是喜歡人家姑娘便要向對方大膽表明心意,若是不喜歡對方,要直接和人說明白。
這也是許承軒為什麼之前對京都姑娘印象不好的原因,荊門民風彪悍,那裏的女子也熱情似火,所以許承軒在泡妞這點,是秉承荊門獨特的作風。
“你做什麼呢!”扶柳攔在雲時的麵前,上會她就瞧這個小白臉不順眼了,那次是在宮裏,現在可是在外麵,管他什麼國舅爺,若是敢欺負自家小姐,都是死路一條!
扶柳的語氣有些凶,但許承軒早已習慣荊門女子的潑辣,若今日遇到的是個扭捏的姑娘,許承軒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做的好。“這位姑娘別誤會了,我隻是想知道你家小姐是否喜歡我?”
許承軒的目光灼灼,從他看雲時起,便有無窮的愛意,怎麼也藏不住。
扶柳被許承軒的話驚呆了,這是不是赤露露的……調戲?
雲時倒是比扶柳鎮定許多,“許公子乃人中之龍,恕時兒配不上許公子。”
雲時要走,她今日本就不順心,又多了一個攔路的年輕人。
雖然雲時現在年紀比許承軒小,但她前後兩輩子加起來也是又四十歲的人。那麼久的光陰,又如何能讓人忘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