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時重新開始煮茶,直到狩獵的人回來,這幅看似祥和的畫麵才被打破。
今日狩獵戰利品最多的是李昂,其餘幾位親王都處在中線,而燕祈則是兩手空空,進了一趟圍場,什麼獵物都沒捕到。
“燕祈,看來魏國的水土依然沒把你養好身體,怎還是這幅柔弱的身體。”晉元帝開口道。
堂下一陣哄笑。
“就是。”李昂作為今日的魁者,誌得意滿道,“我說魏皇子,你還是別回你魏國了,在我們晉國做個小吏什麼的,也比你在魏國強上許多!”
和燕祈一同前來的使者,已是滿臉怒氣,卻被燕祈按住。
“殿下,他們太過分了。”使者用隻有他和燕祈聽得到的聲音說。
燕祈搖手,對李昂說:“本王是魏國的使者,也是魏國的皇子,在魏國的民間有句俗語,落葉歸根,我不知豫王殿下是否理解這個詞語。”
“你!”李昂被激怒,臉漲得通紅。
燕祈這是在說李昂沒文化,在場的都是讀過書的,當然都懂了燕祈的意思。
“夠了!”晉元帝龍威發怒,“今日僅是狩獵,豫王,我們不能傷了和氣不是?”
晉元帝話是對李昂說的,實際是在提醒燕祈不要太得意。
狩獵很快便結束。
雲時上馬車時,忽然發現多了一個人。
“太子殿下!”雲時捂著嘴吃驚道。
“噓,別出聲!”李瑾把雲時拉到了馬車裏。
雲時不懂李瑾是在鬧哪出,“殿下不是該回宮了嗎,怎在臣女的馬車裏?”
“雲時,我記得你還欠我兩個人情吧?”
雲時點頭。
“今日,你就當先還我一個吧。”李瑾的話裏充滿了無奈。
雲時不懂李瑾的心事,也知道自己不該打聽,路過北街時,在一處無人的巷口,李瑾從馬車後下了後,雲時瞧著李瑾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裏,才讓車夫離開。
“小姐。”扶柳憂心地看著雲時。
雲時拍拍扶柳的肩,小聲道:“扶柳,今日的事,記住誰都不要提起,包括哥哥,明白了嗎?”
雖然雲時不知李瑾今日為何要坐她的馬車來北街,但雲時明白肯定有他的難言之隱,什麼都不問,便是最好的了。
在雲府換了件衣裳後,雲時纖細的身姿都被肥大的棉衣裹住。
熟練地翻牆而出,早有秋七在外接應雲時和扶柳。
“小姐。”秋七給雲時引路。
“叫什麼呢!是公子!”扶柳一掌拍在秋七的頭上。
秋七抱頭跳腳,“我這不是沒來得及換口嗎。”
濯音閣外,紅綠燈籠都被點亮,映照著京都的一片天空。
“哇,這就是濯音閣啊!”秋七瞪圓了眼睛,“之前我就隻聽別人說過,從沒來過這麼高級的地方,今日還真是托公子的福!”
扶柳不爭氣地看著秋七,“瞧你那兩隻眼睛,都快掉地上了,今天我們可是來辦正經事的!”
“知道了。”秋七小聲低喃著,“真煩。”
“你說什麼?”扶柳耳尖。
“我什麼都沒說!”
因雲時來過一次,濯音閣裏有些姑娘也是認得雲時的,對於這個花錢大手卻隻揉著姑娘聽曲的公子,濯音閣的姑娘都十分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