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心情不好,這皇位不是他想要的,為什麼連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他都不能選擇。
喝了酒的李瑾,眼前有個模糊的人影在晃著,他想伸手去抓,卻隻有衣角的裙香拍在臉上。
顧良嬪是個話不多的人,而顧湮從心裏瞧不起李慕這個懦弱的母妃,所以顧湮每次到顧良嬪的寢宮都不如在皇後處待的時間長。
顧湮給顧良嬪請安後,路過東宮時,便聽到裏麵有摔東西的聲音傳來。
“娘娘,我們該走了。”侍女提醒顧湮道。
顧湮冷笑,“是該走了,隻是不知是什麼樣的事,才能讓我們平常笑臉三分春的太子殿下發如此大的火。”
侍女的眉頭微微皺起,李慕安排她照顧顧湮為的就是看住顧湮。
侍女攙著顧湮的手動了動,示意她該走了。
顧湮刷地甩開了侍女的手,瞪了侍女一眼,小聲輕蔑道,“什麼東西。”獨自走了。
侍女望東宮意味深長地瞧了一眼,匆匆跟上顧湮。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
戲台上的花旦唱腔清麗動人。
晚上,雲時和扶柳約了晉國最大的綢緞商,胡行之。
胡行之最愛看戲,據說他的幾個侍妾都是戲園子的出身,每每他回到家中,都是歌舞升平的景象。
所以,雲時今日在京都最大的戲園子裏定了最好的雅間,就等胡行之的到來。
離約定是時間過了一個時辰,胡行之還沒出現。
扶柳瞅著桌上那些各式各樣的點心,卻不能下口,抱怨道:“小姐,你說那胡老板會不會耍我們啊,都過了一個時辰了,他怎麼還沒來?”
雲時瞧著戲台子出神,台上的花旦終於退場,贏來了堂下掌聲雷霆。
“不急,他馬上就來了。”雲時道。
扶柳掀開雅間的簾子,不曾看到有人過來,“小姐,你唬我呢,哪有人過來?”
雲時笑笑,“你老實坐著,就一會了。”
扶柳沒有耐心,她現在隻記掛著桌上的那些點心,更沒心思去看戲台。
“哈哈,讓雲小姐久等了。”
胡行之人還沒到,雅間外便傳來他低沉的聲音。
雲時起身笑迎,“胡老板可是走錯地方了,我與我小廝明明都是男子打扮,哪裏來的雲小姐?”
胡行之皮膚白嫩,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長得十分清秀。
“雲家除了大公子雲熠將軍,還有位小兒,如你這般年紀的,胡某記得隻有一位小姐。”胡行之是鳳眼,笑起來會讓人感到輕佻,實際他人卻坐得很端正。
今天雲時是已雲家二公子的身份邀的胡行之,身份被胡行之拆穿,也是在雲時的意料之內。
憑胡行之的本事,雲時還不好糊弄他。
雲時舉起一碗,敬道:“雲時在此,先敬京都赫赫有名的古月先生一杯。”
古月先生便是方才在台上的那位花旦,每閣十日才會登台一次,在京都想看古月先生可以說是一票難求。
胡行之麵上一頓,又馬上釋然,心裏不由對雲時高看一眼。
“雲小姐,可真是好眼力。”
雲時:“做生意的人,哪個沒有好眼力,若是雲時連這點眼力都沒有,又怎麼敢來見胡老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