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雲緋平靜後,雲時才問道:“雲時我們到李昂的別莊時,並沒有發現姐姐,後來可是有人來救姐姐,姐姐才能從屋裏逃走的嗎?”
雲緋點頭道:“當時我被下了迷藥,一路上我都是迷迷糊糊的,但是隱約中可以聽到殿下兩個字。後來等我漸漸恢複了意識,我卻被綁在一張床上無法動彈,眼睛也被蒙著。後來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聽到屋裏有了動靜,開始時我害怕極了,可是那人卻給了我鬆綁,並帶我從窗戶出了屋子。”
“姐姐可認得他嗎?”
雲緋搖了搖頭,“不認得,她穿著黑色的起風,從頭到腳,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除了從聲音聽出是個女的,還有高挑的身量外,其他的我都無法看到。”
“高挑的身量?”雲時努力地回憶著她認識的那些女性,身量高挑的有好些,僅憑雲緋告訴她的這兩條消息,雲時根本無法判斷對方是誰,“那姐姐可知道,那位姑娘為什麼要救你?”
“這她也沒說,那位姑娘給了我個方向,讓我一直往前走,莫回頭。”雲緋說,“對了,我從那位姑娘的語氣中感覺到,她好像並不喜歡我,甚至有些討厭。”
這就奇怪了,這世上還會有人去救自己不喜歡的人,雲時這是十分驚訝。
雲時見雲緋臉色發虛,不再問她更多的事,讓雲緋好好休息,等雲熠回來了,他們再一起商量接下來的事。
這次南下晉國,燕祈本是為了見雲時一麵,誰知碰上李昂這個呆貨,讓燕祈在雲時麵前露了一手。
若不是湍赤催他催得急,燕祈還真不願意回魏國去。
“小姐,這是洛淩送來的信。”
扶柳把信放在雲時一旁的案幾上。
雲時瞟了一眼信封上飄逸的“燕祈”兩個字,目光微滯,這人是不是從來都是來去無影的?
雲時拿起燕祈給她留的信,笑了笑,和其他的信都放在了一起,都是沒有起封的信。
湍赤最煩的就是應付各種官員和皇子,在燕均來煩他許多此後,湍赤終於受不了了,其他人湍赤還可以拒之門外,可這燕均就如同狗皮膏藥一般,他怎麼躲都躲不了。
在湍赤的第五次加急的信後,才收到燕祈要回來的消息,湍赤才向外稱病,誰也不見,躲到他在潞州一處別院,享福去了,至於燕祈的靖王府,就是用黃金做的轎子抬他回去,湍赤都不願去了。
在別院裏久了,湍赤無聊便喜歡請些唱戲和雜耍的去給他逗個趣。
而潞州最出名的戲班子就屬青雲戲班了,湍赤等了三天後,好不容易排上青雲戲班來他的院子表演,卻突然被燕陸給截胡了,據說是給他的正妻過生日。
這下湍赤忍不了了。
燕陸的正妻狄氏生日那天,湍赤提了兩包西域的葡萄幹,用靖王的身份賀喜去了。
現如今魏國的大權全落在了燕陸的手中,所以狄氏的生日燕陸辦得十分熱鬧,魏國的那些官員們也懂識時務,紛紛前來祝賀。
而對於自己那兩個沒多大用處的弟弟,燕陸根本沒放在眼裏,就說這次生日宴會,燕陸連請帖都沒給燕均和湍赤一份。
所以,湍赤和燕均都被攔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