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陸黑色長袍加身,一身的縞素,走了出來。
“四弟,我勸你還是回去吧。”燕陸道,“你母妃的事都是父皇的意思,為兄隻不過是依令行事而已。”
“我呸。”燕均破口大罵,引得路人紛紛駐足圍觀,“燕陸你當我三歲小兒呢,父皇現在都病得起不來了,是妃還是嬪,不都全掌握在你的手裏!”
燕陸見燕均越說越不像話,對門人使了一個眼色。
門人會意,把燕均拖了出去。
“燕陸,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燕均如瘋了一般。
襄王府的管家張權,看燕均走後,才去向燕陸稟告,“殿下,四皇子走了。”
燕陸笑笑,“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也想和我鬥,冷家和冷貴妃也太不把本王放在眼裏了。”
張權弓著腰點頭道:“殿下說得是,還是殿下聰明,若不是殿下提前把證據藏在冷貴妃的寢宮,我們還不能做到一石二鳥呢。”張權跪在地上,“恭喜殿下大業所成!”
“哈哈,張叔這聲恭喜可早了點。”燕陸誌得意滿地笑著,“雖說父皇已經對燕均失去了信心,但還有一個燕祈在,我總覺得燕祈不隻是他表麵上的那麼簡單。”
張權依然保持著弓腰的姿勢,燕陸小時不得人注意,所以他要求襄王府的下人們得把他捧著,敬著。
張權道:“靖王在魏國的作為,哪裏比得上殿下您啊,要想打壓靖王,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燕陸這正處春風得意時,張權的話,恰好說到了他的心裏去。
燕均從燕陸的襄王府出來,徑直來到了靖王府。
“你們靖王在哪?”燕均問靖王府的守衛。
守衛道:“靖王正在後花園裏釣魚嗎,殿下若是尋王爺,屬下可領您去。”
燕均擺手說,“不用了,你這靖王府我都不知來了多少回了,本王自個去尋五弟就好了。”
靖王府後花園的池塘旁,燕祈正安逸地靠在亭子裏的欄杆上,期待著魚兒的上鉤。
“王爺。”洛淩拱手行禮。
燕祈:“可都查明白了?”
洛淩點頭道:“屬下都查清楚了,確實是二皇子做的,隻是苦了四皇子和冷貴妃了。”
“你說什麼,什麼是燕陸做的?”燕均從假山後經過時,恰好聽到了燕祈和洛淩的對話。
燕均抓住洛淩的衣口,情緒十分激動,“你把方才的話給本王說清楚,謀害太子的罪行是燕陸做的對不對,對不對!”最後的話。燕均是喊出來的。
“四哥,你別那麼激動。”燕祈上前勸道,“方才你肯定是聽錯了,洛淩可沒說太子的毒是二哥下的。”
“五弟,你還不願意承認,剛才我在假山後全都聽到了!”燕均撕扯著嗓音,“你還瞞著我做什麼,我要去找父皇揭穿燕陸這個虛假小人,我要為我母妃報仇!”
燕均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燕祈忙從背後抱住燕均,“四哥,你可千萬不要衝動。現在父皇命二哥掌管朝政,二哥手裏有皇權,而我們什麼都沒有。若是什麼證據都沒有,我們根本奈何不了他啊。”
“那你說怎麼辦,平日裏你不是法子最多嗎,現在到底給我說出個辦法來啊!”
燕祈連聲說:“四哥別急,我們得從長計議。”
燕均是個急性子,“從長是多久?知道燕陸是害死我母妃的人,我一刻都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