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均和冷家的人,全被皇後擋在仁政殿的門口。
燕均他不信他母妃會做這樣的事,不肯離開仁政殿。
夜裏石板潮氣上漲,燕均被凍得嘴唇發紫,依然跪在仁政殿外。
直到第二天,晨起的曦光喚起掌燈的太監,燕均依然還在。
“我勸四皇弟還是回去吧,謀害儲君的罪名可不小,若是父皇狠心些,恐怕四皇弟你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啊。”燕陸眼裏閃過一絲得意,假言相勸著。
燕均的嘴唇發裂,開口時有淡淡的血腥味,鹹鹹的,“我的事,不用你管!”
燕陸冷笑:“那你是期待冷家,還是那個廢物燕祈呢!四皇弟,凡事留一線,日後還是有餘地的。”燕陸的話似是意有所指,可燕均絲毫都不在乎。
燕均用著全力,道:“我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燕陸心情好,現在他還有更急的事要做,所以不願和燕均計較,步伐輕快,迎上出來接自己的皇後娘娘。
魏太子去世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晉國,雲時看著手裏燕祈的信,還是隻有生活瑣事。
扶柳見雲時又在發呆,拿了件毛絨披風替雲時披上,“馬上就到霜凍了,小姐可得緊著自己的身體些,若要看信,還是等到白日或者屋子裏去,這窗戶扶柳就關了吧。”
“再等等。”雲時拉住扶柳伸出的手,“我還想再看看。”
扶柳給雲時遞了個暖爐,“扶柳不知,這月亮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雲時偏頭看了扶柳一眼,笑道:“找個時間,我幫你和秋七的事辦了吧。”
扶柳羞澀,轉過身子,“小姐你怎突然說起這個,秋七那個大老粗,我才不要嫁給他呢,我就陪著小姐,一輩子的好。”
雲時:“你真是這樣想的?”
扶柳狠狠地點了點頭。
雲時長歎:“我可聽說有個柳隊長看中了秋七,想收他做女婿呢!”
“哪個柳家!秋七怎麼會看上的?”聽到有關秋七的婚事,扶柳立馬轉身震驚道。
雲時捏了捏扶柳圓圓的臉蛋,“是哥哥跟我說的,瞧你這激動的模樣,還說你不願意嫁給人家。我聽哥哥說了,人秋七可是一心一意等著你呢,你就知足吧!”
“小姐,你拿我取笑。”扶柳不好意思,跑了出去。
雲時望著扶柳的背影,想著人若是如扶柳一般也好,有個知心人。
屋裏又安靜下來,雲時對著窗外笑著,自言自語道:“自古良辰多美景,不敵錯付無情人。”
第二天就是雲熠和李昂比試的最後一場了,晉元帝選擇了雲熠最不擅長的書畫,晉元帝為表公平,把自己評分的權利交給了翰林院的才子學者們。
“時兒,你說皇上這不是坑了我,又坑豫王嗎?”雲熠道。
雲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總覺得晉元帝不會那麼簡單地出題而已,“哥哥還是專心比賽吧,把前些日子學的那些詩文都回想回想,待會要是勝豫王,也不是沒有希望。”
雲熠深吸一口氣,“我會加油的,為了雲緋也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