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燕行還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氣,把蘭溪抱在懷裏,燕行的下巴抵在蘭溪的頭上,“蘭兒,我說了,這個世上你能依靠的隻有我了。所以你不要再想去找別人了,除了我,沒有人庇佑得了你。蘭兒,你可明白了嗎?”
蘭溪輕輕地點頭,“蘭兒明白了,太子是我唯一的依靠。”
聽到蘭溪的回答,燕行才滿意地笑了,就算得不到她的心,燕行也要把蘭溪鎖在自己的身邊,永遠都不會放她走。
至於燕祈,燕行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燕祈調戲太子妃嫂嫂的事,被燕行捅到了魏帝的麵前,魏帝剛好一點的頭風病,立馬犯了。
連燕祈的麵都沒見,魏帝直接讓燕祈到大獄裏去反思了,之前存的一點好感,也蕩然無存。
若說蹲大獄,這還是燕祈的頭一遭,以前燕祈還小,鬧不出什麼大事來,他又懦弱膽小,晉元帝也不會沒事去找他的麻煩。
大獄的環境陰暗潮濕,那些十幾人住一間的,更是奇臭無比。
好在監獄的人不敢太過分,到底還是給了燕祈一個單間。
到了晚上,大獄裏連床棉被也沒有,不時還有老鼠從燕祈的腳邊穿過,絲毫不會怕人。
燕祈望著大獄裏那沒有人頭大的窗口,隻有一束巴掌大的光線從窗口透到監獄的地上,燕祈伸手接住那道光。他的人身,就如這個大獄一般,充滿了陰冷與黑暗,而雲時這是這大獄裏照亮他的唯一的光束。
燕祈淺淺地笑著,不知今天洛淩有沒有準時把信送出,明日若是自己沒有給雲時寫信,也不懂那小姑娘會不會擔心他?
雲時已經有三天沒收到燕祈的信了,因為燕祈被關了三天才被放出來,而且這還是得多虧了燕均的忙。
第一天,雲時還會想著是寄信的馬慢了,說不定第二天就到了,但是等到第二天第三天,信都還沒有寄到。
從李慕那裏得來的消息,據說燕祈最近過得並不錯。
雲時自顧自地笑著,世間本無長情人,燕祈之前寄過來的那些信,也被雲時全部鎖在櫃子的最高處了。
大獄外的陽光,晃得燕祈的眼睛疼。
紅鍛景布修飾的馬車,燕祈一看便知道裏麵坐的是誰了。
“你這次好像不怎麼順利啊?”湍赤笑看著燕祈。
燕祈喝了杯茶水,大獄裏的飯食都是餿了的,這三天,燕祈也不見得吃了多少。
“還好吧。”燕祈道。
湍赤瞧燕祈這狼狽的模樣,但見燕祈麵色不好,不敢再打趣他,直接說正事,“這次的事,還得多虧景家那小子,若不是有他,我還真沒辦法那麼快把你從大獄裏撈出來。”
燕祈問:“他做什麼了?”
“他父親上書給魏帝,說是近來平息北方災禍的主意是你出的,魏帝聽了,才點頭說你有點用處,才讓人放了你。”
燕祈笑:“他這是在逼我呢。”
湍赤點頭,“他這麼做了以後,在群臣和其他皇子的眼裏,你不再是那個一無所用的皇子了,或許某些人已經感受到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