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是魏國慶祝豐收的節日。
魏帝作為一國之君,在九月九這天,他是需要前往魏國的神壇舉行祭祀活動的。
以往燕祈還在魏國,沒有去晉國做質子時,每年也是需要參加九月九的祭祀,隻他永遠是站在最角落,最不起眼的一個。
這回九月九,景天給燕祈送來消息,讓他那天早早跪在神壇下,等魏帝來時,演上一出戲便好了。景天還告訴燕祈,他現在不需要魏帝的信任與寵愛,但需要魏帝不得不殺他的理由,所以燕祈隻有出現在群臣百官的麵前,魏帝才不得不接下燕祈這個爛攤子。到時候,燕祈再表表對魏國的忠心不二,能引起一些大臣的同情那就更好了。
燕祈看完信,原這景天想了一天的辦法,就是讓自己賣慘。
燕祈笑了笑,他從小就不會撒嬌,也不會說好聽的討魏帝歡心,所以他永遠是魏國皇宮裏最不起眼的一位皇子。
比起晉國,燕祈更加痛恨他的父皇和魏國那些冠冕堂皇的官員。
吉時到,魏帝和文武百官出發前往神壇。
原本祭祀是件莊重的事,但魏帝遠遠就看到神壇下跪著的一個佝僂的背影,無比的蕭瑟。
而且魏帝一眼就認出那是他許久不見的小兒子燕祈,魏帝心煩,龍眉蹙起,他正打算當做看不見,卻見燕祈突然跪著朝自己的儀仗隊過來。
“父皇,兒臣終於見到您了!”燕祈哭聲淒慘,聽得許多官員心上一顫。
魏帝身後就是太子燕行和太子妃蘭溪。
燕行嘴角緊咬,他竟讓燕祈鑽了祭祀的空子。燕行偏頭看著身旁的蘭溪,蘭溪正含情脈脈地望著燕祈,眼中近是萬千情意。而蘭溪從沒這般看過燕行,她看燕行的目光隻有討好與揣測,無盡地算計。
“父皇,孩兒無顏見您啊。”燕祈大叫一聲,突然暈厥過去。
燕行冷漠,既然知道自己無顏回來,燕祈你為什麼還要出現。
群臣大慟,魏帝不得不讓太醫帶著燕祈下去診治。
燕祈重新出現在魏宮的消息,晉元帝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雲熠和王煜跪在晉元帝的昭仁殿裏。
“是臣看守不嚴,還請陛下責罰。”雲熠主動請罪。
“臣請罪。”王煜在邊境犯了大錯,差點害雲熠喪命,現在更是盡量低調,雲熠說什麼,他也跟著做就好。
晉元帝就是有心要罰,也無法真的處罰雲熠,隻好責備幾句,扣個半年的俸祿,便讓雲熠直接回太尉府修養了,而王煜就沒那麼幸運,官降三級,直接被晉元帝派去嶺南守城去了。
王煜保住了腦袋,也不管嶺南是多貧苦的地方,屁顛屁顛地收拾了包袱就走了。
晉元帝為雲熠擺了三天的接風宴,因燕祈的逃走,晉元帝功過相抵,隻是賞賜雲熠一些玩意,並沒給雲熠加官進爵。
饒是如此,雲時和雲熠都成了京都裏最熱的未婚男女,一個是當朝陛下最看中的將軍,手中握著晉國一半的兵權。而雲時作為雲熠的妹妹,又有雲恒這麼一個有錢的爹,行情也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