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時眉頭緊緊連在一起,扶柳性子有些衝,這倒下的人可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啊。
“她……她……”曹俊仁指著扶柳,說不出話來。
安氏是玲瓏心的人,一點就透,冷著臉扯起嘴角,“雲姑娘的小人把小兒和八王子打成這樣,所謂何意?”
“你怎麼惡人先告狀!”扶柳氣不過,邁出大大一步,卻被雲時拉住。
雲時輕輕笑道:“安夫人了是說錯了,我雖與八王子定親,但終究隻是定親,你說我的侍女為什麼要打他們,你怎麼不問問他們為何要硬闖我一個未出閣姑娘家的院子!”
雲時漸漸放大音量:“還是安夫人隻會護短,我看你這兒子麵色虛弱,想來和那街頭沉迷尋花問柳的地痞無賴,也無差別吧。至於八王子,不知是對雲時不滿意,還是太開心,竟把自己未來妻子當貨物一般供人觀看,到底還有沒有把聖命,把雲家,把太尉府,放在眼裏!”
安氏被雲時逼得啞口無言。
“我管你什麼太尉府雲家,你既然都是本王子的女人了,本王子想如何就如何。”李執指著雲時罵道。
“是嗎?”院口出現雲熠沉厚帶著怒氣的聲音,一旁還有雲恒和阮氏帶著一眾雲家的家丁,手裏都拿著棍棒。
李執沒想到雲熠他們會來到這裏,被雲熠身上的寒氣一逼,酒也全醒了,懦懦地看了一圈四周,狠狠地拍下自己的腦袋,才知道自己幹了多麼混賬的事,懊惱不已。
安氏也知道這次的事鬧大了,拉著曹俊仁縮在李執和自己的身後,李執是皇子,雲熠拿不了他如何,但自己的兒子就不一樣了。
“誤會,大舅兄誤會了,孤不是這個意思。”李執本著他紈絝子弟厚顏無恥的精神,立馬陪著笑臉拱手賠禮,“嘶。”他的手肘方才還被扶柳揍過,那畫麵還曆曆在目,他這個大舅兄若是不顧自己皇子的身份,那他今日可別想直著出去了。
“哼。”雲熠冷哼,來到雲時的身邊,查問雲時有沒有事。
雲時搖搖頭,然後望扶柳那裏看了一眼,示意雲熠不要把這件事牽扯到扶柳身上。
阮氏這時樂得看熱鬧,她現在靜靜地現在一旁看戲便好,無論如何,毆打皇子的罪名扶柳都是坐實了的。
“我瞧這也是誤會,他們幾個酒喝多了,誤闖了姑娘的院子,親家老爺和將軍可別生氣,這幾個小子也吃了苦頭,待會拉他們出去好生責罰,但怎樣這結親情意還是不能差了的。”安氏出來打圓場道,曹容妃讓她來當媒人,若是她得知鬧出事來,安氏還不得被曹容妃扒皮。
雲時不說話,雲熠想揍人,卻奈何對方是皇子,作為一家之主的雲恒隻好出來表態了。
雲恒知道今日的事無論誰到皇上麵前去說,都是對錯一半,雲恒也討不了好處,雖心裏不喜李執的作風,但他隻能眼觀大局,用犀利的眼光看著安氏,道:“既然曹夫人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扭捏,今日既是小女的好日子,這些混事都暫且放到後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