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神,整理了一下思緒,道:“這次小姐要找魏國的五皇子,是為了魏晉的事。”
“魏晉之事?”
李瑾皺眉。
“是的,剩下的,恕屬下不再多言,此事有關魏晉兩國關係,小姐是不想兩國關係惡化,才派屬下來找魏國五皇子的。”
李瑾將魏晉二字反複咀嚼,雲時是雲家的小姐,足不出戶,雲家也隻是商戶大家,絕無參政的可能,又是如何扯到魏晉關係上麵的。
剩下的一種可能,唯有……
雲熠!
雲時坐在雅間裏麵,一麵留神著湍赤與李慕,一麵還思索著秋七的入宮。
以李瑾的智慧,隻消稍微給他些提示,恐怕就能將事情猜個七七八八出來了。
雲時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但願他不要太過插手吧。
而坐在她對麵的李慕自然不清楚她此時此刻在想什麼,隻是先前她那句話乍如驚雷,他一時間無法回過神來。
她說的是什麼?
那是她自己寫的?
湍赤注意著兩人的表情瞳孔變化,卻發現其實雲時根本有些心不在焉,便一笑,折扇尾伸過去挑起她的下巴,戲謔道:“白公子,可不要又分心啊。”
雲時被人挑了下巴,往旁邊躲過那個扇子,微笑道:“白某隻是在公子和殿下的注視下著實有些緊張啊。”
湍赤真正好奇的,其實還是那張黃紙,便想湊過去看個究竟,誰知李慕握著紙的手一緊,將那張紙揉成團,緊緊的攥在了手裏。
“你是,怎麼,知道,枯心蠱的。”
他一字一句,語氣暗啞,目光緊緊的鎖定了雲時。
秋七跟在李瑾後麵,在宮中這七拐八拐的地方繞了好一陣,一路無言,李瑾卻是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甚至一個問題也沒有了。
秋七在心裏不由得默默感歎了一下,果然正如小姐所說,他才開口提到魏晉,這位太子莫不是就將事情猜了個大概了。
實則秋七所想的還不盡然,李瑾其實已經在心中有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也罷,這件事既然與自己無關,雲時想自己處理,他倒要看看她能將這件事處理成什麼樣子。
李瑾領著秋七停在一個院子前麵,秋七看了看這個院子,從外麵看倒也還是很大氣,勉強符合宮中皇子寢宮的等級,看來晉國對魏國的質子,也是依舊不敢太過怠慢的。
“就是這兒。”
李瑾道。
兩人上前,卻被院門口的侍衛攔住,本來底氣很足,看見來人是太子之後立時麵色有些為難:“太……太子殿下,皇上可是規定了,不許隨意進出魏國皇子的寢宮,還請殿下不要讓屬下難做啊……”
“嗯?”
雖是知道位置,可李瑾卻是從未踏入過此地,更不知道竟還有這樣的規矩。
“孤不過是進去同五皇子說幾句話,不會為難你。”
李瑾道,“如此可好。”
侍衛愣了愣,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堂堂太子對自己說“如此可好”這樣的話,難道還不是自己聽錯了?
其實李瑾本就是謙和之人,隻是素日裏深居簡出,又喜山水風雅,不太和宮中之人作很多接觸。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