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出去？眾人睜大了眼睛，這話說的太狠了些。
王婆卻懂她意思的。
在她們看來，小武不可能拿賬房的東西。
這個道理很簡單，綠竹園裏，幾百兩銀子就放在炕櫃裏，若想動，小武早下手了，何必來賬房這麼費事？
“可是，內人她身子……”
“綠心，讓小趙找個大夫進府，診費我來出。”林午優略昂了昂頭。
“近來林姑娘跟公子走的頻繁，所以老爺……”一個小廝湊到王袞耳邊，提醒道。
“少夫人說的是。”猶豫片刻，王袞做了決定。
“小武，先起來。”
綠心上前攙扶，這麼一起，大家看到，他脖子上竟都是血痕。
林午優看向王袞的目光變了。
不一會兒劉媽被兩個丫頭攙扶著過來，哎呦哎呦了一路，頭發散亂無形，衣服袖子等處也髒亂不堪。
“劉媽，你是怎麼看到小武拿東西的。”林午優當即問。
“就一清早的事兒，我路過賬房，聽到屋裏有動靜，往常這個時辰裏麵都沒人的，心裏納悶，我就走上前去，結果看到小武鬼鬼祟祟的在賬桌旁邊。”
林午優看向小武，“是這樣嗎？”
小武點了點頭。
劉媽勾起唇畔，莫名傲嬌起來，“這孩子年紀還小，我就想著勸說他放下東西，事後告知了王婆再行管教便罷了。偏他來硬的，不聽我勸告，還上前來推搡，搞得我摔到牆上，現在頭還很疼……”
“是嘛？那劉媽可否解釋一下，小武脖子上的撓抓血痕是怎麼回事？難道主院這邊還有人養貓嗎？”
劉媽訕訕的眨巴眼睛，“這……既然他推了我，我就要還手的，否則怕活不成了啊。”
“小武不過十歲，一個孩子，難道會對你起殺心嗎？”
“這……”
“據你說，事發時王老爺都還沒有過來，那麼你來這裏做什麼？難道劉媽未卜先知？或者，你本身來賬房就是要做什麼的？還有……適才你說小武在賬桌旁鬼鬼祟祟，可我聽王老爺的說法，是劉媽親眼看到了小武偷錢，最重要的一點，賬房既然沒開，自然門窗緊閉，不知道劉媽是從何處看到小武在賬桌旁邊的？難道……劉媽手裏有賬房的鑰匙不曾？”
沒等劉媽爭辯，林午優轉而問小武，“小武，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一早上過來究竟幹嘛來了？”林午優語氣強硬。
小武狠咬咬牙說道，“不隻今日，我已經接連來了三五天了。”
一語畢，周圍都快炸了鍋了。
所有人驚訝於小武的做法，在他們看來，他還是個單純的孩子，
尤其老五、老四，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剛要上前，卻被洪生拉了回去。
“老大，小武不可能……”
“別著急，先看著。”洪生靠在牆柱上，等著看好戲。
“小武，接著說，你接連來賬房是做何事？”
“我……我是來查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