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真是聰明，芸姬我之前是接觸過的，其實她是個喜靜之人。若穆某沒料錯，待會兒的‘對樂’答案該誰答出來，早就是安排好了的。這一切不過是妙樂齋老板的計劃罷了。”
林午優若有所思的點頭，“對樂，這種形式妙樂齋經常出現嗎?”
“倒是沒有，幾年前上一位頭牌還在的時候辦過一次，是被當時的通判家答對了……”穆林沒有接著說下去。
“後來，那位頭牌出了什麼事?”
穆林苦笑，“自然，她再也沒有從通判家中出來。當時妙樂齋得了一大筆賠償。”
按理說，樂姬跟青.樓內的姑娘們不同，她們是賣藝不賣身的，但也不乏有裝不懂規矩的人做出越距的事情。
如此說來，芸姬不高興，是有原因的。
看來，這是個機會。
“芸姬會奏出樂曲上闕，堂下為各位準備了多種樂器，有興趣的可以盡數挑選，不管用何種，隻要對的上芸姬的上闕，並且齊整，就算過了。”
人們躍躍欲試，急著搶容易上手的樂器，堂下一時沸騰。
若今兒這一場跟幾年前的安排一樣，那麼大堂的人中，或者二樓的雅座中，應該有內定的選手。
芸姬已給出了上闕。
琴曲合一奏出：“雲和經奏鈞天曲,乍聽寶琴遙嗣續”
其實工整的對法應是該詞的下句：三湘測測流急綠，秋夜露寒蜀帝飛。
林午優心有答案，看著堂下人的動作，就見角落處一個綠衣女子起身，拿著琵琶彈了起來。
果然就是答案，看來這個綠衣女就是妙樂齋內定的了。
芸姬出的題實在有些難。
不知這綠衣女子的樂聲是否合她心意。
眾人等著芸姬的反應，她卻眼皮都沒抬一下。
就在這時，綠心拿出包袱裏的竹蕭，“小姐，給您。”
林午優手指撥動，按下蕭孔。
氣流順著蕭發出來，樂聲在妙樂齋的頂層徘徊。
芸姬聽了樂聲陡然抬起頭，瞬間鎖定了二樓的方向，若有似無的笑了，這笑容跟適才的官方社交不同，是發自內心的。
她揚了揚手，示意第一道題林午優獲勝。
人們紛紛抬首去看，卻找不見二樓的人在何處。
穆林好奇的看著林午優，“想不到，林姑娘對竹蕭還頗有研究。剛那一闕對的極妙。”
“小姐小姐，芸姬又出題了。” 這次還是綠衣姑娘先答的，同樣是工整的答案。
林午優舉起蕭，再次逆向思維對了出來。
兩連勝，就剩下最後一道題。
若此題她再得分，那麼請芸姬出山的機會就可以抓在手中了。
台上的芸姬笑得很燦爛，目光中再無黯淡，她興致極高的給出了第三道題目，這次堂下的女子沒有率先動作。
林午優想了一會兒，正要吹出答案，忽然聽門外有響動。
“知道我們小姐是誰嗎?不想活了吧?”小丫頭的聲音趾高氣昂。
林午優放下竹蕭，看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