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感受？”屠可曼問。
木謹言推了下眼鏡，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屠可曼也不催促他，慢悠悠喝著茶。
氣氛有點凝固似的，不過局促也隻有木謹言自己覺得，屠可曼看著是慢悠哉的。
尷尬的沉默，直到經理又親自過來上菜才打斷。
菜色很豐富，每一樣都是色香味俱全。
屠可曼也不知道是怎麼的，非要經理一一介紹這些菜。
聽著經理說這些食材是如何如何難得，需要經過幾道工序才能完成，木謹言感到十分自卑，屁股底下就像是有針在紮他似的，讓他坐立難安。
屠可曼一直在看著他，覺得差不多就讓經理停下。
“你們先出去，這邊有需要再叫。”她說道。
經理不敢耽誤，帶著人趕緊走。
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木謹言聯想到他以後會不會也成這樣。
那他的尊嚴呢？
這是他引以為傲的！
“木謹言，你現在還沒什麼想說的嗎？”屠可曼幽幽問道。
“有。”他拔高聲音，“這樣的生活我沒法給晨晨。”
“你知道就好。”屠可曼滿意點頭，“不是我故意給你難堪，之後是想讓你認清現實。晨晨對你是什麼心思，相信你自己很清楚。按照她的性子，也應該早就跟你說清楚。是你自己還抱著幻想，非要往她跟前湊。”
“她是個念舊情的，不好做到太絕。我今天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我的自作主張，她完全不知情。”
“我知道。”木謹言一張臉苦巴巴的，心裏悶得很。
“你知道就好，我也懶得說廢話。”屠可曼點了點桌麵。
此時門口又有動靜。
屠可曼抬頭看過去，“表哥。”
木謹言也跟著扭頭，看見是徐佘，臉色更加沉。
“怎麼都不吃？”徐佘優雅落座，倒一杯子遞給木謹言。
“謝謝，但我不喝酒。”木謹言連忙拒絕，聲音裏有著他都沒察覺的惶恐。
徐佘沒有勉強，自己喝了口，紅色的液體映襯他的臉，透出幾分慵懶的妖媚。他長得比女人還好看，但沒人敢小瞧他。
因為他那一身狂傲不羈以及俾睨天下的尊貴。
他就是神，而他最多就是隻能仰望神的普通人而已。
意識到這點，木謹言眼神黯淡垂下腦袋。
“木醫生。”徐佘喊了聲。
“是。”木謹言立即挺直腰背。
“我這邊剛籌備了個醫院，副院長的位置還缺個人，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意向？”他敲打著桌麵，神態慵懶，就像是在說我剛買了一把白菜。
木謹言咕嚕吞咽下口水，“不了，多謝好意。”
“既然木醫生不想，那我也不勉強。不過我知道木醫生是立誌要做個好醫生，就是最近犯小人，遇到不少麻煩事。別的我不敢保證，但這點小事我還是可以幫得上忙。”徐佘晃著手裏的酒杯，修長的手指透著玉石般的光澤。
這個男人真是連一根頭發絲都是魅力。
“謝謝小爺，隻是你有什麼條件？”木謹言可不會天真到以為人家是行善積德。
“很簡單。”徐佘往前靠，直勾勾盯著他，“我要你離晨兒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