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宣冬芸。”
聞言,徐佘眉心擰緊幾分,眸子幽深捉摸不透。
“就在白天的時候我聽到小安跟宣冬芸在勝東醫院的樓道裏爭吵,這兩人原本是認識而且還是一個孤兒院裏呆過。對了,你還不知道,我爸中的毒就是小安弄的。我本來還想怎麼要處理小安,報警還是再等等看。因為我怕小安背後是不是還有別人,是不是跟我哥哥的事情也有關係。”
“但是如果真是宣冬芸動手,那她就太愚蠢了吧。她跟小安有矛盾起爭執都被我當場撞見,所以要真是她做的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覺得宣冬芸不像是這麼蠢的人。而且小安出事的時候,她一直都在醫院,這點我爸是保證過。”
她越說越一頭霧水,眉心緊緊蹙著,壓出一道道的小痕跡來。
徐佘伸出手指輕輕將那撫平,狹長的眸子流光溢彩,“想不明白就別想,剩下的交給我。”
“唉,我不懂。”她深深歎氣,“從我哥不見那一刻開始,謎團就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我總覺得這背後有一隻大手在操縱著一切。”
她看向徐佘,發自真心說一句,“徐佘,你自己也要注意。”
“放心。”徐佘勾了下她的鼻子,嘴角的笑意蕩漾至整張臉,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
他伸手攬過韓良晨的肩膀,“先回去,別想太多,不然你的小腦袋瓜可是會抗議的喲。”
“你好像在跟小孩子講話似的。”她嘟囔著不滿。
徐佘輕笑出聲,“在我眼裏,你就是個小朋友。”
說完,他用力捏了下韓良晨的臉頰,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放開一溜煙跑了。
“徐佘,你給我站住!”她叫嚷著追上去。
被遺忘的徐七,看著一前一後的兩人,難得臉上出現一絲溫和,“幼稚。”
之後,韓良晨回勝東醫院。
她以為接下來一直到天亮都不會有什麼事發生了。
但其實到了三更半夜,小安所呆的重症病房有了異動。
一個值班的小護士進去例行檢查儀器運行情況。
隻是她進去後,沒有履行該做的事情,而是走到小安麵前。她緩緩伸出手,如同奪命的魔鬼般拿掉小安的氧氣罩。
接著她又拔掉各個管子,做完一切她站著不動,看樣子是要等小安咽氣了再走。
幾十秒過去,小安還有呼吸。
護士覺得不對,變得警惕從身上摸出一把刀。
她高高舉起還沒落下,床上的小安突然動了。
護士暗呼不好但她反應還是慢一步,那位小安一腳將她手裏的刀給踢飛,手宛如遊龍般纏上她的脖子。
“別動,否則老娘把你脖子給擰斷了。”
“你是誰?”護士表麵恢複冷靜,眼裏還有未褪去的驚訝。
“小安”將臉上的繃帶給扯下來,露出一頭黑黝黝的利索短發,以及英氣十足的臉,她勾唇一笑,“你奶奶。”
護士頓時要發火,下一秒就被她給劈暈了。
“搞定。”女人拍拍手,從床上跳下,嫌棄看著這醫生病人服,“出來吧。”
她話音落下,徐七從門後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