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怎麼了?我們現在是夫妻同體,有事你可以跟我商量。”宣冬芸著急道。
韓東突然緊緊盯著她,目光好似一把鉤子,他聲音粗嘎,“那好,我問你,阿澄的事是不是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懷疑我?”宣冬芸仿佛受到巨大打擊,表情痛苦。
韓東眯起眼睛,凝望著天花板,“你回答我。”
“我要是說沒有一點關係,我也在努力找你,你信嗎?”
“你說我就信。”他閉上眼睛,仿佛這樣就可以把一些多餘的想法也關上。
但實際他很清楚,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上,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拔除。
“老韓。”宣冬芸執起他的手放在臉頰上,柔聲說道:“我說的都是真話,你相信我。在這個家裏,我就隻能依靠你了。”
“安心,我會護著你。”韓東做出承諾,就當是全了夫妻一場的情分。
“謝謝你。”宣冬芸趴在他手邊,眼眶慢慢濕潤。
韓東沒再說什麼,兩人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與此同時,韓良晨已經坐上離開勝東醫院的車子,是徐佘給她當司機。就跟宣冬芸想的那樣,她走出病房就看到徐佘笑眯眯在那看著她。
這家夥總是出現這麼及時,而且跟先知似的,知道她準備去哪裏。
在徐佘跟宣冬芸對話的時候,她接到木謹言電話。
電話裏木謹言非常害怕,告訴她小安現在在搶救。
她問了具體醫院後,決定過來看看。
“晨兒。”
徐佘的呼喊驚醒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她。
“怎麼了?”她眼神還有些迷茫。
徐佘捧著她的小腦袋轉向左邊,“到了。”
“哦,好。”她不好意思推開他下車。
徐佘緊隨其後。
兩人走進醫院找到木謹言。
手術還沒結束,木謹言也筋疲力盡坐在地上。
“阿言哥。”韓良晨快步走上去。
見到她,木謹言一下就崩潰,直接抱住她的肩膀,“小晨,我怕。”
“沒事了。”韓良晨一愣,伸手輕拍他的背。
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徐佘微微蹙眉。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心情莫名不好。
就是那沒有緣由的煩躁讓他立即上去,將韓良晨拉起來。
“你做什麼?”韓良晨皺眉想推開他。
看見手上的血跡,她又下意識收回。
這家夥有潔癖,還是別弄髒他的衣服了。
“手怎麼回事?”徐佘的臉色更加陰沉,眉眼凝聚一團寒氣。
韓良晨不甚在意回答:“估計剛才不小心在阿言哥那蹭到,你趕緊放開,阿言哥現在很需要別人的安慰。”
“一個大男人,遇到小事就失去分寸,以後還怎麼做事。”他故意揚起聲音。
一字一字鑽進木謹言耳朵裏。
他眼底滑過一絲對自己不爭氣的惱怒,撐著身後的牆壁慢慢站起。
看到他吃力的樣子,韓良晨想上去幫忙,但自由被徐佘給控製住。她沒好氣掙紮,怒目而視示意他放開。
徐佘不但沒放,還故意露出笑容。
氣得她拳頭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