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砸,洞口裏有傳出聲音來,袁成向身邊幾個手下使了眼色,這些人齊齊從懷中掏出什麼東西,
哐當——的一聲巨響,那牆倒下了。
裏頭一下子洪水一樣,往外衝出來什麼。
有嘶啞的聲音,在其中命令道:“殺了這個狗官。”
隻可惜,他們蓄勢待發的像豹子,隨時準備撲上去廝殺個夠本,剛踏出一步,迎麵紛紛揚揚,下雪一樣,有東西朝著他們丟了過來。
武人的直覺的就是用刀子去擋住那些“暗器”。
但……
“啊!!!”
洞口裏,傳出撕心裂肺的大叫聲,那聲音傳到了地麵上,聲音中的痛苦,聽得外頭的人,都是一陣驚心。
“你耍的什麼!”那道嘶啞的聲音眼睛睜不開,拚命地流眼淚,卻更痛。衝著袁成惡狠狠問道。
“辣椒麵兒。”
袁成心情甚好,這辣椒麵兒還是陸家那位紈絝子交給自己的。
果然是派上了用場。
袁成話落,臉色頓時一變,嘴角狠辣地往下一壓,大手一揮:“抓活的!”
他一聲令下,兩方人手交手起來。
足足一炷香的時間。
袁成看著被捆得五花大綁,嘴裏塞著布條子的蟻群,冷冷一勾嘴角:
“何必呢?”他指著洞口:“不抓爾等,吾等隻要放一把火,爾等一樣難逃一死。”
那之前始終發號施令之人,顯然是這群蟻群眾人的首領,他惡狠狠瞪向袁成,像狼一樣,盯著,要把袁成活生生撕碎吞吃入肚一樣。
主持方丈那邊,早已經被控製住了。
袁成走到那位老和尚麵前:“佛門聖地,不藏奸逆?”話落,大手一揮:“將這些逆賊,全數壓回去!”
這是一個不算特別出名的寺廟,但小有香火,這裏頭清點出來一百多人數的蟻群之人。
但與此同時
京都城方圓數十裏之內的所有寺廟,都被人圍剿之中。
一個上午的時間,雖有寺廟都被“拜訪”過。
當然,並不是所有寺廟都像是袁成搜查的這一處。
有些寺廟之中,倒是也發現十來人,隻是這些人確確實實是已經剃度了有些時候了,的,至少,不是出事後才剃度的,
而五城兵馬司也好,還是禦林軍也罷,又或者臨時調遣來的其他官兵,他們主要要找的是,最近才剃度不久的。
太祖有令,凡出家之人,必要記錄在冊,入官碟。
如此,隻要一番察覺,對比人數,找出其中近來剛剛剃度的出家人,也就能夠找到天家要找的那些逆賊了。
那些早些時候已經剃度了有些時日的出家人,
他們要是好好泯然於眾和尚之間,恐怕真的是難以發現。
隻可惜的是,蟻群原本就是一個活在幽暗中的存在,他們的身上的煞氣,出賣了他們。
一個殺過人的人,總是會對另一個殺過人的人,有所察覺。
下頭的兵未必每個人都殺過人,但今日領著任務統領全隊的,一定手中占著人命。
蟻群之人,但凡殺過人,就算是掩飾得再好,那身上,都有一股子血煞之氣。
半天時間,糾出蟻群之人,不計其數。
老皇帝坐在皇位之上,陰冷地盯著下頭一群螻蟻。
“袁成聽令!”
老皇帝喝道。
“袁成在!”
“在這一次抓捕逆賊之事上,袁成有功。官升一品,封安定侯。”
公侯伯子爵,安定侯或許隻是一個虛號,沒有實權,但於袁成而言,就是實打實的爵位,這等同是一步登天!
即便是沒有實權,武威侯卻是真真正正的勳貴。
“世襲三代。”
咚——的一聲,袁成心中如大石撞擊,自古,爵位有世襲和不世襲,隻有能夠世襲的爵位,才能夠門庭深厚起來。
即使隻是世襲三世,隻要他袁家的子嗣,這三代之中,能夠出個好苗子,他們袁家,三代積累下來,四世也不會衰亡。
他是見過了許多勳貴之家,三代而弱的例子的。
安定侯,一個爵位,積攢三世,就給了他們袁家三代人經營運作的時間,三代積累的成果,他一個五城兵馬司的副統領而言,那就是一步登天。
“謝陛下!”
“陸嵐聽旨。”老皇帝的眼睛,落在陸嵐身上。
陸嵐正色上前:“微臣在。”
“抓捕逆賊,陸嵐功不可沒。賞黃金千兩。”
“微臣謝主隆恩!”
別看陸三郎此刻正色無比,看不出端倪,實則,陸三郎此刻都快哭了,他不想出這個風頭啊,再說再說……
袁成有功,就加官進爵,他陸三郎功不可沒,就賞個黃金千兩?
還不如不給,不給他還好一些。
這叫怎麼一回事啊。
唉……他歎了口氣,這回再沒有反悔的餘地了,還真是把這口大鍋,背得死死的了。
他又想到鳳淮雅居那位縣主,最好那女人有好東西,自己真能從那女人那裏得到一大筆。
陸嵐缺錢嗎?
當然不。
回陸家的一路上,陸嵐望著已經恢複了一些生氣的街道上,人群開始多了起來,叫賣的小販,也敢出來了。
他聽著耳畔熙熙攘攘,想著自己和那女人的交易。
至於為什麼要和那女人做那樣要命的交易,錢財麼,他當然喜歡,卻不會為了錢財,把自己的命搭上。
原因麼,陸嵐冷笑……他陸嵐不是挨打不還手的人。
無論這群蟻群是誰的人,背後那人不問清楚,當夜就對他下手,這筆賬,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