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放心了。”千言萬語，在彼此的呼吸聲中化作了胸口的柔情。
沈漢陽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胸口堵得發慌。
沉默，沉默……
沒有人開口，也沒有人掛電話。
仿佛電話掛斷，便是永別，誰也不願意說“再見”。
雖然兩人已經難“再見”！
莫小白聽到客廳裏兩人的交談聲，心髒像擰成麻花一樣的難受。
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淚花已掉落一層又一層。
“漢陽……”輕喚了他的名字，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為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他有未婚妻，而她，是孟展揚的女人。
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就橫在兩人中間。
“小白？”沈漢陽的喉嚨有些哽咽。
他站在落地窗邊，看著透明的玻璃映襯出一張男人的臉，陰鬱至極：“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是的，她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說。
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莫小白自嘲的笑了笑，終於殘忍的開口：“孟展揚向我求婚了。”
“你……答沒答應？”沈漢陽緊張得握緊了手機，他感覺自己的心髒快從胸腔裏跳出去了。
“沒有。”
雖然看不見電話那頭沈漢陽的表情，但聽聲音，莫小白也能猜到他是怎樣的心情。
唇角綻放了會心的笑意。
沈漢陽又驚又喜，大腦一懵，問了個很白癡的問題：“為什麼？”
還用問為什麼嗎？
莫小白頓時哭笑不得，因為她愛的人是他啊，不是孟展揚，就算不能和他結婚，她也不願在他之前和別的男人步入婚姻殿堂。
她握著手機，沒有說話。
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歌聲：“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裏的寶……”
歌聲戛然而止，莫小白反手擦去淚水，囁嚅道：“這首歌很好聽。”
“嗯，我也覺得，這幾天一直在聽，老的歌，很有味道。”沈漢陽頓了頓問：“你還在江城嗎？”
“是啊，過兩天才回濱城，回去就要考CPA了，心裏沒底，不知道能不能考過。”
莫小白還是和以前一樣，有什麼心事有什麼煩惱都想和沈漢陽說，他總是能給她鼓勵，給她安慰。
“別擔心，全力以赴就行了，有沒有CPA證書你的工作能力都毋庸置疑。”
莫小白笑了：“還是和你聊天心情最好。”
和孟展揚說話，能把她氣得吐血。
“如果你願意，以後……我經常給你打電話。”
“好啊，就這麼說定了喲！”
雖然做不成夫妻，但至少還能做朋友。
因為愛，他和她，不可能說散就散，總有一條紐帶，牽絆著彼此。
“嗯！”話已至此，似乎該掛電話了，可沈漢陽還是舍不得，沒話找話的問：“午飯吃了嗎？”
“吃了，你呢？”
“還沒有。”若不是忙裏偷閑打電話，沈漢陽還沒發覺已經是中午，最近忙得不可開交，他吃飯的時間總是沒規律，很多時候秘書給他訂了餐送到辦公室，放涼了也沒想起去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