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法國。”莫小白當了許久的悶葫蘆之後開了口：“你們去吧，不用管我。”
孟展揚不同意莫小白當鴕鳥：“你上次不是說想去看艾菲爾鐵塔和凡爾賽宮，怎麼現在不想去了？”
“我隻是隨便說說。”莫小白訕笑著問：“如果我說想去月亮上看看，你也帶我去？”
“如果條件允許，我一定帶你去。”
孟展揚堅定的神情讓莫小白心口一緊：“你……就知道說大話，把牛吹天上去了。”
“嗬嗬，不相信就算了。”孟展揚很無辜的聳聳肩：“難怪孔聖人說唯小人和女人難養也，我現在總算是體會到了，女人果然很難養。”
給她點兒顏色就開染坊，給她點兒陽光就燦爛。
是不是該考慮改變一下作戰策略，再這樣下去，他就該被她給收服了。
“嗤嗤……”莫小白不屑的撇撇嘴：“我很好養的，對吧，漢陽？”
話一出口，莫小白就後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暗罵自己說話不經過大腦，本想緩和氣氛，結果把氣氛搞得更僵。
秀眉擰成麻花，怯怯的看向孟展揚，她已經感覺到了他的怒意。
瞪了莫小白一眼，孟展揚不再說話，以極快的速度吃完飯，然後站起來，說：“我去買酒，今晚就在我這裏喝，不醉不歸。”
“改天吧。”
孟展揚對沈漢陽的回答充耳不聞，快步走到門口，換上鞋就氣鼓鼓的出了門。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孟展揚將時間和空間留給了莫小白和沈漢陽，兩個各懷心事的人獨處非常尷尬，連空氣也凝重得似乎流不動。
“你……最近過得好嗎？”沉默了許久，沈漢陽終於鼓起勇氣開口。
“挺好的。”
她能說不好嗎？
當然不能！
“嗯，我看展揚對你很好，你和他在一起一定會幸福。”沈漢陽說這話不知是想說服莫小白，還是想說服自己，想故作灑脫，卻讓人聽出了難言的酸澀。
莫小白苦笑著點點頭，她很想問，何為幸福？
是衣食無憂還是和愛的人朝夕與共。
她的幸福從來都是後者，但殘酷的現實，卻讓她不得不屈服。
沈漢陽緊緊盯著莫小白沉靜的臉，若有所思：“展揚從小到大就比我有勇氣，他叛逆，乖張，總是讓二伯頭痛，雖然我是長輩心目中的乖孩子，但我最羨慕的還是展揚，他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而我卻不能……”
聽到沈漢陽的肺腑之言，莫小白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去，沉吟片刻，微笑著說：“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你不用羨慕他，他也不用羨慕你，隻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人生就行了。”
“你想要什麼樣的人生？”莫小白總是這般的恬靜，讓沈漢陽有種說不出心疼，伸出手，想撫平她眉宇間的惆悵，卻在半空中，硬生生的收回。
莫小白想了想，說：“我的人生很簡單，和合適的人結婚，生個孩子，平平靜靜的過日子。”
“合適的人？”沈漢陽挑眉，不明白何謂合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