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叫米文海,在寨子裏的時候他們都忘了我原來叫啥了,外號叫個幾年就變成名兒了。”米猴傻傻的說。
穆水若有所思“米文海……聽名字你父母應該是讀書人呀,你是怎麼上山當土匪的?”
“就是、就是變故,十二那年……”
直到天亮,穆水才站起來“你看,咱們聊了一晚上了。”
米猴反倒想個小姑娘似得紅了臉“嗯,真想不到穆水姑娘願意聽我那老掉牙的故事。”
穆水已經有些忍耐不住了,但還是強撐笑臉“穆水自小錦衣玉食不食人間痛苦,感覺還很慚愧呢。”
“那個、你、你不用的——”米猴趕緊擺手。
穆水撲哧一聲笑了“米文海!”
“嗯?”米猴很快意識到這是在喊他。
“沒事兒,叫你一聲而已。我先走了。”說完穆水就趕緊跑出房間。
等了有一會兒,米猴就跟被餡餅砸傻了一樣,嚎叫著在屋子裏一圈兒一圈兒跑“老子的春天來啦啊哈哈哈!老子以後是米文海啊啊啊啊啊——”
穆水走了很遠,身後忽然的喊叫聲讓她回頭,房間裏麵米猴的喊叫讓她感覺鄙夷和不屑。要麼怎麼說人貴在有自知之明,米猴就缺少這一點所以人才會這麼下賤。她忍不住拍了拍衣服,好像剛剛和米猴隔著空氣說話身上就沾染了灰塵似得。
兩日後,宮中,靜心湖邊。
諾爾公主叼著草棍靠在假山上無聊,剛剛才跟著重蘭陪完皇上,終於清靜了。她吐掉嘴裏的草棍,對一邊的重蘭放炮“哎,你說我們應不應該答應那個丞相?你不是說隻要來了就能下決定嗎?我父王可是在等信呢。”
重蘭隱藏住那一點點的不耐煩道“公主你不要太著急啊,刺殺的事情咱們不是應該再看看麼,那可是出了人命的。我們剛到就有人和丞相作對,想要殺我們,要是丞相不能證明他有能力在他的國家裏保護好我們,這件事就不能輕易答應。”
“對了,那皇帝剛剛不是還說麼,一定會給伯西一個交代。”
重蘭語重心長道“公主不要相信這些,就連遠在千裏之外的伯西都知道,這位皇帝昏庸無能。”
“切。”諾爾公主剛剛表示完不滿,忽而眼前一亮“哎!你看那個人。”
重蘭遠遠看過去,隨意道“那日跳舞的人,剛好刺客就是這個時候來的。”說完這句他自己也像是有了重大發現似得開始深思。
諾爾公主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他的前半句話上,後麵聽都沒聽。“我去會會她!”
“嗯?”重蘭回神趕緊勸道“公主不要惹事,這裏不比伯西。”
諾爾公主一把將重蘭推到一邊“我又不打她你著急什麼?再說了萬一她身份沒那麼高貴呢,那我多虧啊,你不是說要看看丞相能不能保護我們麼,這不是正好。”
重蘭見已經勸說不得隻好跟著過去。
蘭朵朵同樣無聊,她明明感覺不到什麼不舒服的,可是太醫非要說她身體弱不能多動。不得已留在宮中,瑩玉兩日來再也沒來見過她。是不是嫁過來的妃子都這樣終日無所事事所以才鬥來鬥去的?她奇怪的想著。
“喂,你。”
身後一個女子的嗬斥聲驚醒喜好神遊的蘭朵朵,她回頭去看,原來是前幾天看見的那個伯西來的公主。蘭朵朵皺眉,她今天出門臉上寫了“此人好欺負”幾個字麼?
諾爾公主掐著腰,說話的語調就像是珠子跌落在地那樣輕靈跳躍“你盯著本宮看幹什麼,本宮臉上開花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