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要總是弄得我分不出哭笑呀。”櫻兒心疼的說。
蘭朵朵注視著櫻兒,笑容慢慢退卻,她輕聲道“那是因為我知道這一次肯定跑不了啊。”可是跑不了為什麼還要繼續計劃呢?不想坐以待斃還是填補一下空虛消遣時間?
“哎,”櫻兒老氣橫秋的歎了一聲“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幫小姐了麼。”
蘭朵朵沒有說話,她也在想同樣的問題。
婚期定在十天之後,但是東西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因為要不是她那時候想盡各種理由用盡各種手段拖時間、逃婚,她早就嫁過去了。
丞相府雖然喜氣洋洋掛紅一片,但是巡邏衛隊也增加了很多,進進出出的查管特別嚴,整個就是一犯人出嫁的模樣。蘭朵朵就是被這樣的架勢徹底打消了最後求生的欲望。
“我完了……”蘭朵朵趴在閣樓的窗子上,抓狂的揪著自己的頭發。
“小姐這樣會掉的你輕一點兒!”櫻兒趕緊扔了手裏的雞毛撣子衝過來抓蘭朵朵的手。
蘭朵朵一臉沮喪,用力的捶打窗沿撒起脾氣來,“明明心情就不好還讓他們一隊一隊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的這都安的是什麼心啊!”
門是虛掩的,她兄長蘭棋剛好推門而進。
“大少爺!”櫻兒一邊拉著蘭朵朵一邊喊。
蘭棋見怪不怪的走過來摟過妹妹的肩膀哄勸“要是父親給換成暗哨那不也一樣麼,好歹這樣的咱們還知道他們在那個位置看著咱們。換做暗哨在背後盯著你那多毛骨悚然啊!”
蘭朵朵覺得這話說著挺有理,就泄了氣坐到床上。
“那你是來幹嘛的?你好友又讓你送什麼來了?”蘭朵朵鄙夷的瞥了蘭棋一眼。
自打一年前開始到蘭朵朵最後一次逃跑,趙成就經常托付蘭棋給蘭朵朵帶東西。有時候是信,有時候是些罕見的玩意。搞得外人還以為他們兩個多有情一樣。
蘭棋笑起來“別這樣,這次真是我自己過來看你沒有東西——再說你看我倆畢竟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弟子,他來找我我是不好推卻的。反正你每次都不看,我送不送來又怎樣,你就當保全哥哥的形象了。”蘭棋一笑,還露出了左側的小酒窩。
他繼承了父母的長相,麵容俊美、薄唇丹鳳眼,是很多官員千金喜歡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還沒娶妻。蘭棋在外狐朋狗友很多,各種道路的都有,而且常年訓練練就了一身“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好功夫。蘭漠白對外雷厲風行,對兒子卻是實在沒有辦法——其實他哪個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說吧。”蘭朵朵言簡意賅的問。
“你還真直接。”蘭棋無意識的把玩著蘭朵朵耳朵上的珠子“這兩天我把守衛人數、換班時間地點都摸出來了,妹妹這次是真跑不了了。這次真幫不了你。”
“我知道……”蘭朵朵黑著臉。“老爹這次動真格的,我也不敢拖你下水了。”
“我還有個消息。皇帝陛下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個將軍,轟動朝野。”
“那有怎樣?這事兒也不歸我管啊。”蘭朵朵厭惡的說。
“但是我聽說那個將軍正從濱城趕來。”
“濱城”兩個字讓她疑慮,“難道是我在濱城見過的人?”